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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钟文端忍不住将怀疑留给了自己——认为他与薛如骏不够亲密的是他,主动让薛如骏亲近的是他,现在他却在此装模作样地质问薛如骏是不是gay,于理不通。
如果他没那么多事,薛如骏也不会伸出手。
钟文端有些后悔,但他决不承认这点心思。牵住薛如骏的手,他顺着向下编:“我看你年纪不小,又没情人,有些着急。”
薛如骏不动神色地端详钟文端许久,慢条斯理道:“你也没有。”
钟文端的笑容透出一丝尴尬:“说得有理,那就算了。”
“你这把剑想取什么名字?”
“悉遵师父。”
取名当中很有学问,如仰光、子正,两剑取作“心衡民疾,破祟降邪”。
故而钟文端不认为他适合取名,他给薛如骏起了一个“中单”的道名,给这把剑取名,水准怕不能高于“中单”。
“我不太会取,你好好想想。”
“你教我剑,取名也作其一。”
是。钟文端有些犯难,子正的剑是仰光取的名,按理说,他也该给薛如骏的剑取个名,来日若他不在,这把剑大抵是师徒间唯一留下的联结。
于是钟文端左思右想、搜肠刮肚,将脑中能记起的字都套进一遍,最后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中二。”
“中二?”
“中、中二。”
当第二遍复述此二字时,钟文端几乎感觉不出热度的脸有一点点发烫。
“你叫中单,剑叫中二,很合拍。”
“好。”
薛如骏简短应了一字,便割开手指,要将血滴到剑上——剑以血认主一次,以血定名一次。再不可变。
钟文端心下突地一慌,立时拉住薛如骏的手:“别别别,你再想想。”
名字是改不了的。
当初取道名时同薛如骏相识不久,他只随便在“中”后面添了一字。可三年多过去,再做一模一样的事,哪怕薛如骏对此一无所知,他于心中也过不太去。
好歹算个朋友,总坑人不好。
钟文端被自己的良知感动得要落下泪来,并殷切期望薛如骏能不言自通地感悟到他的这一点良知。
“我……”薛如骏起了个头。
“为师希望你能独立自主,自己取名。”
“你如此期许?”
“是。”钟文端斩钉截铁。
薛如骏抚着剑,眼却落在子正身上,思索片刻,他意味不明地低笑道:“那便叫‘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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