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瞒另一人一件事不是件容易被坦白的事,钟文端从未想到薛如骏隐而不说许久, 现在他只一问,薛如骏竟便承认了。
难道薛如骏瞒他只是因为他没问过?
那他岂不是之前白想那么多?
钟文端又问:“你想和我说吗?”
薛如骏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什么?
钟文端一时答不上来——说实话,如果薛如骏能百分百不出问题,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让我想想,”钟文端思虑许久,才道,“你过去常做噩梦?”
“是。”
“你梦到了什么?你很痛苦。”
“一些从未发生的事,是一些不太好的事。”
一些尚未发生的事,一些很难定论是否将再次发生的事。
薛如骏勾起一丝笑。
“这对你的心理……或说你的思想状态、想法有什么影响吗?”
钟文端对于从过去到现在发生过的事思路一直相当清晰。他明显感知出薛如骏变了,但无法定论薛如骏是因什么发生的改变,只能推测出薛如骏从哪个点之后有所变化。
“有一点。”
“你认为这一点变化对你会有多大影响?”
“不大。”薛如骏眼色发暗,“本该如此。”
“你还有一些能力,我不了解的能力。”
譬如看见阵中人的三魂七魄,譬如将白婴三魂归一。
子正问出这些话皆在薛如骏意料中,他亦不欲隐瞒——欺瞒子正在当下是件叫他自己不愉快的事。他想做的事很少,所以从不违逆自己的意愿。
该怎样答?
他在鬼界待过。
许多活物在他手里变作了鬼,所以他受人驱逐到鬼界。可当鬼界在他手中死去的道鬼精妖比在凡世还多时,他便又从鬼界回到了人间。
见的鬼愈来愈多,他也变得不人不鬼。活物魂魄,在薛如骏眼中如路边花草。
正在薛如骏思索该如何将此简括作以他目前经历其中合乎情理的一部分时,钟文端却又止住了这个话题:“你自有机缘,我不应当插手此类事。”
薛如骏一怔,旋即止不住笑起来。
子正确乎难以预测。
从目前所看,薛如骏身上诸事钟文端的确所知不多,但无论在哪个方面,变得更强在任何情境下都是好事。至少他不必再如以前一般,每日为徒弟身躯娇弱不胜力而发自内心地忧切。
钟文端从松弛间衡量了半晌,添道:“但你有需求时,便与我直说。我总归是你师父。”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