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薛如骏:“好。”
“沂中兴魔患,”钟文端斟酌着词句,向薛如骏添了些零碎信息,“我与你前往薛家便为剿魔,但此次魔患较重,魔修修为比你高许多,所以你只需要同我去一趟沂中,什么事都不必做,保证自己安全,遇事不能解决便找我。”
说完一长段话,钟文端生出一种心力交瘁的错觉。
来修真界三年,他已从一个两手空空的自由青年变成一名菜得抠脚的新教师。
他每日出行与薛如骏交代的话,同他小学时老师对他三令五申的话的格式并无差别。
薛如骏听了只平静地看着他,很耐心地听他讲每一个字,自己却一字不发。
此次连个“好”字都没有。
拿过薛如骏手中的书,钟文端心烦意乱地翻过正面来——
《简阵一览》
这本书是魔鬼。
骤地钟文端心中的百般不服全都散得一干二净,只想起被这本手掌厚、三十二开大小的书支配二十一天的恐惧。
钟文端一时心情复杂。
他曾立过要好好学习的阵法……好好学习一点点阵法的志向。
但他的这项学术志向前进未半而中道崩殂。
阵法,从入门到放弃。
经过二十多天六七次跑仰光收藏阵法学论的书库,钟文端确定《简阵一览》是仰光三万三千三百册阵法学当中最薄、最轻、行间距最大、道理最浅显的一本。
但钟文端开始时并未认识到一个研究阵法专业宗师级的人物,书库当中从来不可能存有科普读物。上手专业书,最薄、最轻、行间距最大、道理最浅显于他——
并无用处。
这不应当怪他,钟文端暗忖,他已经尽力了,在风林地吃了二十多斤桃花糕他都没受到一点点启发。
钟文端皱着眉头翻开了第一页,想短暂祭奠他逝去的二十一天。
书页翻过的一刻,钟文端眉头更深,不自觉地将脖子抻得离《简阵一览》第一页更远了些。
他瞧见《简阵一览》第一页稀稀疏疏的自左向右五六列字当中,密密麻麻排满了朱砂小楷,显得整张纸都红光一片,他乍看下,两只眼被这满满当当的红字恍了一下。
钟文端又将书贴近脸一些,去看这些朱砂小楷——
倘若这些小楷是《简阵一览》的正文的话,他决计不会在这本五十四页的小书的前三十二页上花费二十多日。
极尽基础、直白,每每绕一大个圈子详尽解释某一处,又完美地绕回来,依旧在注释《简阵一览》上的内容。
一本“空”书上自然不可能凭空冒字,钟文端又翻了几页,问:“你注释的?”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