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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并非算意外之中，大抵因为关系亲近，薛如骏的想法感受他能体会出一些，他的许多想法薛如骏也不需他说便已知晓。

“你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钟文端并未再加以遮掩。

薛如骏嘴角的笑弧度大了些——可他露出的笑旁人看去再诚挚迷人，也未必真切的有过一分笑意。钟文端也常常不能清晰分辨出薛如骏藏在笑里的意味。

既没承认，也没有否定。

子正的确是他很难用心欺瞒的人。

不想欺瞒，也不会欺瞒。薛如骏想。

他对此难以掌控——这是脱离控制的情绪，令人烦躁，却又很难全然拒绝。

只能接受。

喜欢男人与否，甚至喜欢子正与否，他皆尚未自己得出一个明确无误的答案。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子正。他只知如果他有一分喜欢男人的可能，只来自于子正。

从前他从未遇见过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人，无论男女。

如果他眼前的这个“子正”未曾出现在年少时的他面前，那从以前度过的上百年，及日后他将要重复度过的上百年，都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出现。

受漫长的岁月磨折，情感于他，已太遥远、不切实际了。

钟文端叹了第四口气——一般情况下，沉默即为默认。

这一刻，他矫情地觉得自己仿佛老了好几岁，从四百二十八岁老到了四百三十一岁。

“我永远爱你……不对，你保重身体。”

薛如骏：“嗯？”

钟文端决定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向薛如骏坦白：“原本我指望你娶妻生子，把你儿子收进门当你师弟，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了，但等到你准备出嫁那天，我一定、一定、一定会陪伴你见证你人生这个珍贵的时刻。”

薛如骏：“……你多虑了。”

“啊？”钟文端眉毛一凝，“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叙述了一下薛如骏的感情状态。

不知各位是否通过之前的暗示，知道薛如骏是有过一世的，现在回到了年少时的自己（严格来说不算重生，但状况类似，具体原因在以后），在上一辈子显然钟文端是不存在的，薛如骏度过了相当孤独又罪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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