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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钟文端问：“香火几何？”

全德缄口不言。

钟文端牵起全德的手，在他手背上“叭”地一拍：“大师，我是个俗人。你说的我懂得不多，经商这些年，我也只能在香火上补偿一下广徒圣佛了。你若不说，便是有意阻碍我与圣佛的缘分。”

全德叹了口气，道：“念你诚心诚意……但贫僧不知你与圣佛缘分几何，你若为广缘门徒，便为一等，若为亲传弟子，又为一等……”

钟文端：“我要最高一等，我与圣佛缘分已大成了。”

“若施主有缘入佛门为圣佛亲传弟子……”全德也在钟文端手背上拍了一下，“与圣佛关系比寻常门徒便更为亲厚，一月可与圣佛独处悟理三次。若为寻常门徒，便一月只能悟理一次。”

悟理？许愿吧。钟文端暗忖，当机立断：“我为亲传弟子。”

全德又在钟文端手背上拍了拍，此次伸全了肥翘的五根手指。

钟文端不解其意，全德眼中掠过一丝惊诧，含混道：“观施主神态，怕不是行商之人？”

钟文端一愣，不知全德在问什么，也含混答：“有这个意向……大师看出我经商财运的走向了吗？”

“施主明日坦荡，不必担心。”全德扭过身，从身侧的紫檀木鹰首四角案上拿下一只竹筒，其中有几只签，“施主若要为亲传弟子，日后香火，便看缘分。缘分在此签筒中。”

钟文端眉毛一挑，从筒里摸了一支——

正。

正是什么意思？还有负吗？

不不不不……他在抽的是广徒圣佛门下亲传弟子要交的银两钱。

正有五个笔画。

钟文端摸着签，笑道：“五千两？”

全德放回竹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得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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