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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端一滞：“上百上千？”

全德似将此当做寺中荣耀，理直气壮应：“绝无夸大。”

显然钟文端与“上百上千”联系起来的不是广徒圣佛必然有求必应……而是若求愿人在数月后可能疯癫，那……现在便有上百上千人将要失心失智。

但这仅是一种依据不甚牢靠的猜测——因为目前所知，也仅那小姑娘亲娘一人。

钟文端到此来，更多出于对“广徒圣佛”的探究。

昨日那开药材铺子的老头儿已话里话外明示暗示得相当清楚——若在暗处潜藏了什么危患，那此危患既不直接来自于镶金嵌银的广徒寺，不来自于一步登天的郑大强，更不可能来自于混口饭吃的众和尚……

只来自于目前来路不明的“广徒圣佛”。

广徒寺最吊诡，也是最难处理的地方就在于此为凡人寺庙，其中住持、僧人、信徒皆为凡人。

因皆为凡人，所以理当不可能出现“有求必应”之事，此事无异于现代闹鬼。而又因皆为凡人，所以修士若想插手，一是看来也无处下手——修士不可过分干涉凡人世俗自行运转的因果往回。

若郑大强为修士，钟文端只需搜魂便能找出来龙去脉。

可郑大强是个凡人——搜完魂郑大强可以直通鬼界轮回道。

钟文端无缘无故地想起红叶镇——那里出事的也皆为凡人。

可白婴死得魂魄不存，死得不能再死，这事总不能是他背锅……难道长梦镇也有曾经跑出过一位仇恨社会的奇才？

修真界反社会人格成才的几率这么高吗？

不谈成才几率，从目前所知，广徒寺的情状也根本与红叶镇类比不上。

“唉，”钟文端突地叹了口气，“得罪得罪。是我急了，为表诚心，在下愿将香火钱补到一万两。”

全德眼睛一亮：“回头是岸。圣佛尚未追究尔心多疑。”

钟文端：“但我还有几个问题，不过肯定不冒犯圣佛了。”

全德：“……请讲。”

“你说圣佛真身不在此，那寺中何故在殿中陈下如此不合圣佛圣体形象的一块石壁？何不为圣佛铸金身？”钟文端一点点将话题引到圣佛上。

全德道：“此壁乃圣佛所指，金身虽贵，亦不可替代。”

“圣佛所指？”钟文端微睁双眼，似乎一心向佛，“你见过圣佛？”

全德：“自然。”

钟文端连忙问：“敢问大师在何处见的圣佛？”

全德微微皱眉：“施主问这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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