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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剑擦着薛如骏脖颈而过。
红布条像流出的血,擦过他的肌肤。
钟文端未说话,薛如骏亦沉默。
三剑交错,红布条、白布条愈发飞张,风林地的风势并未变强,只是布条所依附的剑往行愈发疾速。
“铛!”
“铛!”
“铛!”
剑刃交接的声音快得几乎连成了一片。
子正是曾经唯一能与他交战的人间界修士,与子正一战,他受了些伤,但他却从未让子正的剑落在他身上过。
世事变化难以预料,从前子正自以他为敌为始,到自裁在他眼前为终,从未刺中过他一剑,今日却以他师父的身份,与他两剑相碰。
自我防御确乎是种极其深刻的本能。
薛如骏亦难以克服,他一边挡住钟文端的一把剑,即使控制住手不往另一把剑的方向去,却总无法抑制住分向红布条的注意力。
忘掉它。
把精力只放在一处。
薛如骏所穿的白色弟子服不过顷刻便染作红色。
钟文端刺的剑不会仅威吓一般的总擦肩而过。
“噗嗤”
一把剑刺进了薛如骏的手臂,但不是红布条,是系着白布条的那把。
这个训练确乎太难了,且损害身体,不可一蹴而就。钟文端收了两把剑,看向薛如骏手臂处的伤口:“你分神太严重了。自己涂些药吧,休息一下。”
薛如骏弓腰捡起一瓶青瓷药瓶,撕开伤口处的衣服向上一倾:“不必。伤口不深。”
钟文端所给薛如骏的药,无论是止血还是愈伤,皆为极上品,此时不过须臾,剑刺口的血便流得缓了下来。
但这青瓷瓶只是止血,该疼的依旧疼,不会因此少半分。
钟文端皱了皱眉头:“要不你先服用一些短暂阻断痛觉的药?我刺你身上,你伤口疼不利于你集中注意,忽略不该注意的东西。”
薛如骏望向他,眉眼疏朗,微笑道:“不必。”
这么苦的吗?
“痛觉未必是必要的,你不用为此更深一步的折磨自己,”钟文端看着薛如骏浑身的血,心里不太/安稳,“你新上手,新人是有特权的。等你进一步的时候,再去掉止痛也完全可以。”
薛如骏没再说话,仅保持着一种云淡风轻的微笑,同他往常中的每一日没有区别。
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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