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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去注意红布条,让另一把你该挡住的剑再刺中你一次……那今日不必继续练下去,你只需在风林地好好看着这把刺在你身上的剑,看到你明白你应当干什么为止。”
“好。”
他的应答消失在剑击声中。
薛如骏何时濒死?
这个问法相当阴缺,但钟文端要等的就是这个阴缺的时候。
破而后立,有时前路阻拦太多,要让徒弟过去,师父便不得不一次次亲手击溃徒弟,强硬地推人过去。
薛如骏身体素质具体如何,钟文端觉得还行——在现代跑一千米能及格的那种还行。
他对薛如骏有关修为及修为提升引起的体质改善方面上,没有任何期待,毕竟薛如骏从前十四五岁时可是个不碰都会晕倒的营养不良小可怜。
由此,钟文端玄学估算出薛如骏能坚持半个白天。
不一定要走到失血过多到意识模糊的地步,钟文端认为薛如骏可能在这之前就晕过去了。如果薛如骏晕倒,钟文端勉勉强强给他算个友情结束。
但……钟文端慢慢觉出来……他好像对薛如骏了解得不太详细。
沿着剑锋浸在他虎口血渐渐干涸,不多久又新湿了一层。
干住,新湿。如此往复不知几回,钟文端只觉自己握剑的手都开始黏腻,鼻尖浓郁的血腥气让他浑身不适——
“铛!”
薛如骏剑刃一转,白布条之剑剑势流水一般受他引至别向。
他已流了很多血,白色弟子服几乎上下皆血透,可从他神态中,钟文端却看不出他身上的血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不为所动,像无知无觉。
钟文端手腕一转,猛地放缓了两把剑的往行速度,一剑往彼一剑往此,起承转合,仿佛挥毫题字。
一剑渐快,两把剑剑影完全已错开。
剑锋相挡的鸣响不绝于耳。与薛如骏相对的那把剑骤地变得极凶,剑势一震,仿佛霜雪急降。
薛如骏一人一剑,难以相挡。
三剑之中,似只余下两剑相对,全然消去了第三把剑的踪迹。
疾速的碰撞相抵间,亦难能注意到悄无声息的第三把剑——缓慢往复、几乎无害的第三把剑,像沙中隐埋藏身的毒蛇。
毒蛇常于长久的藏匿中窥视,然后一击中害。
悄无声息、猝不及防地。
薛如骏的手掌汩汩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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