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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霎如热浪破冰,狂喜骤起,须臾席卷了奈河每一处分流。
“结束了……我活下来了!!”
“真的、真的没了吗?”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有人疯癫地大喊大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又蹦又跳,似乎在刺激中已失去理智;有人脱了力,死人一般倒在地上,不自禁地流下泪来;有人仅仅是放下兵刃,望着赭红色岩石上黏腻的血痕、被毁损到不成人形的同道尸身沉默。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相信,现在他们从绝地中熬出来了。
也许原本他们的目的是平复鬼界之乱,但现在活下来便是胜利。
兴许是喜上加喜,更清醒些的修士随即发现了有关他们此行最大目的的一个大变化——
“你、你们看,奈河是不是恢复原貌了?!”
直到这一刻,众修士才真正开始认可自己的胜利。
哪怕这个胜利似乎仅是“意外之喜”。
但认为自己不虚此行,同道为此流出血与性命最终并未落入空处——此类想法实在令人难以拒绝。
或说否定自己的付出、同道的牺牲是件很难的事。
钟文端观摩了这条分流许久,一抬眼瞧见薛如骏已走到他身边:“你怎么出来了?”
薛如骏:“魔气已散,便无事了。”
钟文端不认同,正经道:“万一再复发怎么办,现在局势还没确定下来。在你厉害到不需要注意这些事前,应当对此多加谨慎。”
薛如骏露出一丝笑,轻声道:“你保护我便是。”
钟文端愣了一下。
这话好像不太像是会从薛如骏嘴里说出来的话。并非徒弟不该向师父主动寻求庇护,而是薛如骏似乎从不主动向他寻求庇护。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种言论算一种示弱。
钟文端一时沉默,脑袋瓜极机灵地从情感、心理、道德层面上分析了一遍薛如骏与他说这句话的动机,但最后他机灵的脑袋瓜什么都没分析出来,仅仅让他听了这句话稍感羞涩的情绪越发羞涩了。
他张了张口,但怕自己说出的话语调不自然,于是只得字正腔圆、极为正直地断句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薛如骏:“……”
说完话,钟文端为了防止自己有一与薛如骏多说两句话便会产生的迷之冲动,于是当即扭头向元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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