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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倘若薛如骏无事，那薛如骏现今在哪？

身后见英的声音又响起，不知从何时起，见英的音调愈发冷淡。

“真人要进章华秘境？”

钟文端烦躁扭头：“是。”

见英始终未曾抬眼看过他，恪礼至分毫：“秘境坍塌，其中混乱风暴，可摧千年前仙人洞府，现今发展愈烈，入者恐不能全。”

什么叫入者不能全？

没出来的岂不是全都死透了？

钟文端深吸一口气，拿出耐心问：“既然如此，秘境坍塌是什么时候的事？”

见英：“前日。”

见英“前日”二字一出口，钟文端所有攒起来的耐性飞得一干二净：“我操！”

钟文端从没想过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有一天还会反馈到自己身上报应来。

宗门长老也真沉得住气，到今日才找见英与他说一声消息。

摆明了此事没把子正放在预计解决计划之中的态度。

见英沉默许久，问：“真人门下弟子可曾入秘境之中？”

钟文端冷笑道：“进去了，没出来，按你的说法，应当死透了。”

闻后，见英缄口未言。

钟文端不再理会他，召出降邪，正踏剑而上时，见英才复又开口：“宗门恐难以放真人入秘境之中。”

钟文端俯下头，问：“为何？”

见英：“恐为无用功。”

钟文端似笑非笑道：“只要天底下有人可以从其中救出人来，我便可以。甚至哪怕天底下无人可为，我也可以做到。我收的徒弟，没有死路。”

见英一怔，钟文端起剑而去。

子正——确乎可以做到。

见英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手指反复摩挲在右手虎口处练剑留下的茧上，最终天色发暗，他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路走得愈久，他眼前与那人的距离便愈远。

为何、为何……为何当初不可以是他？

他不知晓，或许此生亦难知晓，只能执拗、偏执地沉落成心头上的痼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26044476的手榴弹和地雷，谢谢龙傲天的地雷！

☆、来往复归

“等我。”

“好。”

诚如薛如骏所说，钟文端等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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