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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年。

钟文端与众“仙使”，众门族之主又去了一次鬼界。

但他没做什么，“仙使”们去了一个未在明面上提到过的地方。

钟文端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他仅仅在鬼界游客一般等仙使们回来，再一起回人间界。

距元东所说，上修界的人不可入鬼界，但“仙使”似乎来往鬼界与他等无差别，于是钟文端私下又稍稍向元东打听了只字片语——

然后他知晓，原来“仙使”是被剔掉上修界命格的道修。

当然这非元东原话，但钟文端大致总结出如此一般的意思。

上修界之人不可入鬼界，但一旦剔掉上修界的“仙格”，因果便不再归属在上修界，自然便可下人间界，再下鬼界，助人间宗门做些原来不能做的事。

但因果无所归属，又负担着非人间界的修为，“仙使”往往不很长寿，剔掉仙格后的寿元甚至比境界高些的人间界修士还短。

无怪众仙使瞧上去死气沉沉。

钟文端颇为理解。

第十年。

魔乱。

此魔非人间界魔修，而是一群摸不清看不明，不知背后主使的魔物，与从前钟文端在鬼界剿除的那批黑烟人似乎有几分相似。

魔物之中，有非人间界魔修的踪迹。

祸患终于沾染进道门之中。

昔日欢歌繁盛的修士城府，日趋冷寂。

意玄宗山下的花糕铺子早就关了门，钟文端还有许多储存已久的花糕“粮票”没花出去，但他大概在哪都花不出去了。

不过钟文端也没太多时间追忆花糕，日日不过除魔赶鬼，像个钟文端从前认为的道士那样。

除此之外，便继续找薛如骏。

他不知往哪找，就哪都找。

好像在这件事上耗费时间愈多，他便愈早能见到薛如骏。

第十五年。

人间飘零。

魔乱五年，发生许多事。

见枞死了，见郭也死了。

钟文端认识的宗门后辈不多，左右不过三四个，但如今只剩下见英一个他叫得出名字的“见”字辈弟子。

一个人的死对旁人来说，算不得一件壮烈的事。

钟文端出宗门一趟，回来便听闻了见郭亡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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