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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速很慢,像字句都碾碎在唇舌之间,显出一种冷漠的讥嘲。
钟文端不以为意,只认真地想了好久,道:“我不知我该知晓什么。你来前应当已想好今日该对我说什么了,直接说吧。”
执元显出一丝笑,他昂起头盯着屋梁,道:“你来,只为薛如骏。你该知晓薛如骏是谁。”
钟文端默不作声,执元便继续:“天罪之子。今日的上魔之主。三界所患,众生所恨,败落天地者,俱为薛如骏。拜他所赐,鬼界崩坏,人间界血流漂杵,上修界沉沉无生气。你现在应当知晓薛如骏是谁了。”
钟文端怔然:“你……说什么?”
执元挑眉:“你竟不知薛如骏是谁?”
“他入魔了……”钟文端神态茫然,“对,我不知道。”
“哈哈哈,”执元笑起来,蓦地盯上钟文端双眼,字字带血,“子正死在他眼前,意玄宗灭门于他,你的诸位同门同道在他手中死无全尸,你所相处、在意、不舍者皆无一幸免,你竟不知薛如骏是谁?”
钟文端怔忪无言。
于是执元又道:“薛如骏瞒你,你便也不会知晓,你自然可以心安理得。”
钟文端攥紧手,又慢慢松开,冷静道:“说完了?”
执元冷笑:“你若不想听,那我便不再说。”
“不不不,”钟文端扯出一个笑,“我只想问问你的话里艺术加工的成分有多高。我一百多年不曾入世,薛如骏是否为上魔之主我亦不知晓,但在我还记得的事中,鬼界分明崩坏于复央之手,子正或者说我,死也与他无关,如何到你口中便条条皆为薛如骏之罪了?”
执元一字字道:“曾如此,今亦如此。”
钟文端蹙眉:“请您说清楚点成吗?”
“曾经如此。”钟文端已辨不出执元神色中是痛苦还是愤怒,只听他道,“以身祭道,换来天地间因果回溯。我本以为诸事重启,便不会再至如此境地,然原来因果难逆,我连薛如骏的因果都难以回溯,无论经何人之手,天地都终将落至原本败落之境。”
钟文端听了个半懂:“你是说……现在所有情况又都回到了因果回溯之前的境地吗?”
执元未答,仅自顾自道:“鬼界乱,复央出世,薛如骏记起诸事。最后到子正自刎,分毫不差,回溯过的因果便在一瞬回转过来。”
“你可知子正如何死的吗?”执元问。
钟文端稍感不安,猜测:“不会,不会是自刎吧?”
“你可知为何你会代替子正吗?”执元又问。
执元似乎已没有神智可言,全然与疯子一般模样。他问执元话执元不回应,只自说自话或一个接一个的问问题,钟文端不很自在,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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