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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去开会？”尔默也看了眼时间，她其实来了才没多久。

申宥皱着眉头像是计算了一下，微微翘着唇角说：“你从入学那天算，到现在十多年，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你才从入学那天算十多年，”尔默眉毛眼睛皱到了一起，“我没有。”

“ok，”申宥被她拿一脸正经的嫌弃给逗乐了，“我才从入学那天算十多年了，所以我觉得你知道些什么，肯定没问题。”

尔默给了申宥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她本来也不是真的想来看图纸的，年纪越来越大，本来是过了夜里十二点就兴奋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过了夜里十二点就渐渐地不能思考，不过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于是边跪坐起来边说：“那我把电脑丢你这里下载。”

“酒店的无线网，”申宥强忍着那种此刻绝对不能露出来的笑意，眼睛却禁不住的弯了又弯，“拿回房间不断网的。”

尔默已经起身的动作已经大半，这么听着突然就卡了壳，于是有弯下腰去拿自己的电脑，手里还挂着刚刚准备去插电的电源。

又是连续的两个关门声，看着自己这一屋子的图纸，申宥终于松了口气，他今晚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一晚，尔默莫名做了一连串的梦，旧梦里面套着新的梦，很乱，好像是碎镜重圆后再次破裂的万劫不复，又像是细水长流之后的失水难收，有人喊魂好似就在耳边。总之，醒来后那些心惊未定，不是完整的故事却又真实感受。

第二天会议召开，依然在顶层容言的会议室里。尔默上去的时候，像是他们的中场休息时间，只有她一个人被容言的秘书迎着进来，更像是姗姗来迟。

座首容言旁边，本来在玩手机的古厉抬眼扫了一眼这个似乎要中途加入参会的人，正要很快有低下头去的时候，仿佛觉得哪里不一般，又对着人仔细看了一下。

“这是？”古厉侧头，问的是身边的容言。

容言本来想脱口而出弟妹的，然而余光里弟第本人就在旁边，于是他很自然的就摆了个纯洁无知的脸侧头看向申宥，接力问道：“申总，这是？”

申宥很轻蔑的瞥了容言一眼，跳过他看向古厉，说：“这是现在怡江地产坐班的设计师。”

“N市人？”古厉的目光依旧落在尔默身上。

这回容言装不住了，立刻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古厉这回不看尔默了，视线收回看向容言，挑眉道：“你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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