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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总放在一进门地方的老式自行车没在，据说那是申宥爸爸往来新旧居的工具。客厅里无论是家具还是各种生活物件比当时丰富了许多，多了人气，显然是一直有人住的。卫生间正对着通二楼的楼梯，那里摆着拖鞋，一双洗的很干净鞋边翻着黄的半旧男士运动鞋，他们家的习惯还是上楼才换鞋。

上楼才换鞋！

“申宥，这双鞋是谁的？”尔默站到卫生间门口，侧身指了指身后。

“我爸的。”申宥应声伸头来看，回答之后自已猛的一皱眉，但是很快恍然。当然这些尔默都是看不见了的，她根本无暇去看。

“你爸？”尔默猛的一个转身对着那双鞋，一时间脑子里飞过无数的想法。最主要有两条，一条是容言确实是在容董事长去世后继位的应该不会错，另一条是现在走来不来得及了？其次还有一些，比如申宥从哪雇的人之类的。

看到尔默的样子，申宥自然又想到自己丧权辱国从薄何那里得到的那些提示，正准备说些什么，下楼声抢先了一步。

“叔叔好。”尔默赶紧往门里一靠，不由自主的往申宥身边靠了一步，站直。

“这是？”下楼来的申父对着尔默仔细辨认了一番，话到嘴边又去看后面还在无意识洗手的申宥，最终应该是没敢认。

尔默看上去依然很学生气，像当年一样。

“爸，你在家啊？”申宥的语调有些长，捧着水洗了下水龙头，然后才关水。

“我，”申父像是被他问的一愣，转身看向楼上并指上一圈，有些虚晃却没忘了又瞅了瞅眼下僵直和不自然的人，道，“我刚到家。”

心虚。

申宥仔细擦了手，站到尔默身边，虚揽着她往外走到客厅，扬声对还站在楼梯上的申父道：“我和尔默从刘姨家过来。”

语调好像比刚刚那句更长，让听的人自然觉得意味深长。

尔默听不到这些，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字，乱。

第一次，脑子里那些乱成一锅粥的，全部都想要有答案！

申宥收回虚揽着尔默的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握了握拳，看向正走向身边的申父，又抿了抿嘴，道：“别看了，容言没来。”

“哎，我这个继父看来是不怎么管用啊。”申父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听到儿子这么个转折，哪儿顾得上自己看了什么，明明是个伦理抱怨的语言，说起来竟然有些欢快的节奏。

尔默猛的抬头转向申宥，申宥则正低头看着她，只见他，才抬头继续对申父说道：“你自己给他打电话，继父绝对比传话的亲弟弟管用。”

申父仿佛发现尔默的表情不太对，仿佛低声埋怨道：“小尔还在这儿，你别尽说这个，让人笑话。”

继父、亲弟弟，被点到名的小尔很忙，目光在说话的二人间不断的转动，脑子同样没停。

“没事，”申宥低头看她，“小尔认识容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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