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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 ”容言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叔叔是时候让你叫我的？”

“具体我也忘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事，今天回来看到他才想起来的，”申宥的声音依然听着很欠，“他已经去买菜了。”

容言几乎咬着牙说道：“你就不能帮我……”

“我爸说，”申宥打断道，“他这个继父估计也不太能和你这个大老板吃顿饭。”

申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还是来一下比较好，不然我这个继子在人家家里也很难做。”

“什么乱七八糟的！”容大老板也停顿了一下，“你给我等着！”

申宥听话一扬眉，把手机往尔默面前伸了些，尔默看着他那欠的不行的样子，也不管现在心中的什么“继父”、“继子”一团乱麻，对着电话就是一个脆生生的“好”字。

容言在机场对着听筒里已经传来的忙音风中凌乱。

收起电话，尔默脸上鬼使神差的兴奋还没褪去，申宥正想说点什么，只听他爹刚出去的门外有些什么动静，而那动静很快就变成了敲门声。

尔默刹那间切到防御状态，抬手指向那门，看向申宥的眼中甚至还有惊恐。申宥只在她抬手的一瞬就捉住了，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在唇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拉尔默换鞋上了楼。

门外。

两个女声，一个年老的，一个中年的。

年老的：“你真听到动静了？”

中年的：“是听到了，人是不是又走了？”

年老的：“唉，也不知道和刘家姑娘相的怎么样了。”

两人略有失落的声响渐小，这些都没让尔默听见。

一来是声波在传播过程中的衰减，二楼这楼一上来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一把紧紧握住了。

本来被握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意识的用力反握了回去。

梦里梦外、过去现在。

她第一次上来的时候，楼上四个房间有三个房间是空的。只有右手边靠里那间有一张床和固定在墙面上一体的L型书桌和书柜，那书桌在窗台下，整整一面墙那么长。

是申宥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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