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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是雇来的人，尔默想。

“就是第一次你从院里回来，”申宥继续说道，“本来说来我家吃晚饭，后来我让你在家做饭等我的那天晚上知道的。”

“知道了，所以就没再让我去了？”尔默记得那晚，申宥那晚回来后就不太对，她还以为是他和家人因为他闹不愉快了。

“嗯。”申宥的声音很轻，手里的动作更用力了些。

尔默眼珠晃了下，舒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家人对我工作有意见呢。”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是尔默带了申宥不念书，其实不是的。

在那之前，他们关于毕业去向实际上是有冲突的，尔默原本的计划是要继续念的，而申宥的家庭情况让他只能考虑毕业就工作。那是她工作的第一天，原本是要去他家，和他全家人一起吃饭犒劳她的。

“你这么想的？”申宥的嗓子有些发紧。

“我那晚做了红烧咸鱼，”尔默的回忆没什么过程，语气似有些娇嗔，“你都没表扬我。”

去他家吃饭是早就说好的，他们那时候两个人在租住的单间里，没有冰箱，菜都是现买现吃，临时改变的主意，除了剩菜，就只有申宥从家里带来却被尔默嫌弃的半条咸鱼。她到此刻都清楚的记得，她是怎么洗的咸鱼、怎么斩段、怎么不断调味的，加了不少糖呢，那是她第一次做咸鱼，也是唯一一次。其实，那时候最开始的菜都是她第一次做，就是现在在自己家里，她也没机会做菜啊！她清楚的记得她是怎样坐在桌边，等邀功一样等着申宥的表扬，她也清楚的记得申宥不仅没有表扬她，而且吃起来就像吃着西红柿炒蛋一样稀松平常，这就很不平常了。

“对不起。”申宥吻了吻她的发心，声音很低。

这句话像个充气的锤子撞在了尔默心上，要转身的意愿更强烈了一些，不过被扣住的力气更大，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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