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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巨响将温灿从缱绻的氛围中惊醒,她眨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看梁尽,惊觉动静是从这栋楼里传来的。两人加快步伐往屋里走,恰好遇上正从楼下上来的小壮,他们的目光同时向紧闭的屋门望去,里面传来一声巨吼:“我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梁尽不再等待,推开门进去。
里面一片狼藉,东西丢了一地。胡说气得毛都要炸起来,把桌子上能扔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姜逢身上丢,姜逢身手多灵活啊,一点儿灰也没沾上身,还能气定神闲的回答:“谁不要脸,打人赔偿,天经地义。”
梁尽开门一点儿也没影响他们的兴致,胡说暂时把碗放下,叉着腰继续骂道:“你以前打我的时候我找你要医药费了吗?你就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无耻!”
温灿也跟在梁尽的身后进来,她拉着梁尽的衣角,眼神在房间里搜寻,很快就看到被挪到角落里的坏坏。坏坏一点儿也没有被吓到,以为他们在玩,津津有味的在看热闹。梁尽踩着一地残渣,走到里面把坏坏抱出来。
姜逢扯扯有些凌乱的衣服,满不在乎道:“你自己不问我要,怪谁?既然说到这儿了,一码归一码。我呢也不占你这个便宜,你说医药费多少把单子□□拿过来,我肯定认,一毛钱不会少你。”
“我单你的头!”
胡说气急从桌子上随便抓起一个东西就扔,谁知那是一包纸巾,姜逢也不躲,接住抽出来两张擦擦额头上根本就没有的汗。
“既然没单子,那可不好说。你要是漫天要价怎么办?我是个实在人,我要你付的医药费都是有单子的,一分钱都不会多要。”
听到这里,温灿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胡说气得不行,暗暗扯姜逢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姜逢很反常,他扭头看了她一眼,不耐地说:“你们带孩子回家,这是我们的事,今天必须说清楚。”
梁尽抱着孩子出来,揽着她往门外走,“走吧,我们先回家。”
这一摊子事儿温灿没办法回家不管,她怕姜逢欺负胡说。胡说才刚刚醒,身体肯定没有恢复好,再气出个好歹来该怎么办?
温灿显然低估了胡说,她的脚刚刚踏出门口,姜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她回头看,姜逢捂着额头,血从他的指缝流出来。
胡说显然也被自己的彪悍吓到了,惊慌地捂着嘴巴,“我去,你怎么不躲啊?”
温灿抱着坏坏在车里等待,因为怕血吓到坏坏,梁尽让他们先上车。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胡说扶着姜逢出来,身后跟着梁尽和刀疤脸王叔。胡说小心翼翼将姜逢请上出租车,温灿揉揉眼睛,她看错了吗?她怎么好像看到姜逢偷笑了?
出租车载着胡说和姜逢离开,梁尽还留在原地跟王叔说话。可不得好好交待吗?把人家东西都给砸了。
这应该给人赔钱的事情,没想到梁尽带着一个红包上车递给温灿,“这是王叔给梁悰的,你收着吧。”
坏坏知道自己的大名,温灿还没接他自己上手抓过来,“我哒!”
他小手来回翻动,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姜逢他没事吧?”她比较关心伤患。
“没事,就破了一个口子,他自己非要闹着去医院。”
姜逢是没事。
去医院挂急诊,先清洗伤口。伤口一厘米不到,医生说口子不深不需要缝合。但姜逢嚷着说头疼,要做检查。胡说被他叫得心慌,说医生你快给他看看吧。
快给他看看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她开始是有点慌,但她是谁啊,就这点破伤,她都不稀得用法术。
医院大概最喜欢这种没病找病的病人了,一通检查下来,确实是没事。两人从医院出来,姜逢头上包着纱布,手上拿着一堆报告和单子,“来,你看看,这是收费单子,我家里还有一张呢。”
胡说想把那张纸糊在他脸上,“我劝你要点脸,你故意的谁看不出来!”
姜逢大爷似的往花坛边一坐,“我怎么故意了?多少只眼睛看着呢,是不是你打的我?”
胡说也往花坛边一坐,破罐子破摔道:“打你怎么了?你欠打!钱?没有!”
“还挺硬气啊,耍无赖?你们那个地方的人都跟你似的,随便打人?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要打我?行,不赔钱,你给我个打我的正当理由。”
“你耍流氓。”
“谁耍流氓了?那天不是你自己脱光跑进来的?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耍流氓。”
那晚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零星的画面让她老脸一红,“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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