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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家属区住房楼下,晏归荑拎着外套,对车窗挥了挥手,“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司机也没等到迟澈之让他将车开走的话。
车内很安静,迟澈之看着房子的窗口,灯光一层一层亮起,最后全都暗下来。
他总是追逐着她的背影,从过去到现在。
回到家,晏归荑把卡通拖鞋放进鞋柜里,自言自语说:“算了,反正不常穿,不合适的鞋丢了也罢……”
她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份资料,一看,竟然是装修计划书。
不知道李女士又在做什么打算。
她拿着资料去敲李女士的卧室门,旧无人应,悄悄打开,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把手机充上电,重新开机,晏归荑这才看到李女士发来的消息,说今晚在叔叔那儿住,不回来。
还有一条朱朱的消息,问她在哪儿。离收信时间已过去许久,她想了想就没回。
翌日清早,晏归荑在厨房煮咖啡时接到了朱朱的电话。
对方很兴奋,一接通就说:“今天出来看房子吧!”
“嗯?”
“有钱了!”
晏归荑诧异,“这么快?”
“中小学都开学了,不快点新生就被别人抢了。”
“人也找好了?”
电话那头的朱朱很得意,“那用说嘛,师弟师妹就等着我给他们活干。”
收线后,晏归荑给李女士打了个电话借车,按照朱朱给的地址去了房屋中介。
他们之前也看过不少商户门市和商住楼房的套间,连着两天奔走,终于敲定了燕郊美院附中旁的一处老房子,两层楼,沿街,交通方便,很好找。
签完合同,晏归荑把车钥匙扔给朱朱,“累了,你开。”
两人上车,朱朱握着方向盘说:“待会儿叫师妹他们出来出来吃个饭?”
“行,薪水待遇这些你跟人谈了没有?”
“这个你来说,你比我会谈事情,看着也严肃。”
晏归荑从包里拿出朱朱写的方案,一边翻看一边说:“只专注高考和美院附中的艺考,我们的竞争力肯定不够,现在那些画室都搬进联排别墅了,还提供食宿……加入低龄兴趣班又显得不够专业。”
“没办法嘛,刚开始,只能用我们的母校做噱头了。”
“也开艺术史论写作指导课好了,现在艺术史专业在艺考里也算热门,很多画室都有开。”
“你不是不教课吗?”
“就你有师弟师妹,我没有?宣传海报上不写我的名字,知道吧?”
朱朱打了个响指,“明白,你们艺术圈的搞这种事上不得台面。”
这话听着讽刺,倒也是事实,晏归荑知道她是开玩笑,全然不介意,“还没问,你这钱从哪儿来的?”
“哎呀……”朱朱顿了顿,“找他借的。”
这个他就是比朱朱大几岁的那位前任男友。晏归荑皱眉,“你跟他还有联系?”
“没,前段时间他来找我,大好的金库放在眼前,我不能无视对不对?”
“待会儿他也来?”
“不知道,还没回我,可能忙着吧。”
感情的事说来复杂,晏归荑也没立场评判,想了想说:“财务就找给我工作室做账那个会计公司?”
“行。”
烟雾缭绕的棋牌室,乌炀叼着烟,打出一张麻将。
对面的人说:“杠。”
乌炀笑了笑,“你们今儿不肯放过我是吧?”
“哎哟,您这话说得,我们哪敢啊。”
麻将桌小抽屉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乌炀接起电话,“阿译?”
等电话那边的人说话,他说:“在机场?你哥呢……行行行,你先打车到三里屯……”
牌桌上的人说:“炀哥,要走啊?”
乌炀边摸牌边说:“有点事儿。”
“不是还没玩几把嘛。”
“输了就走,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乌炀听着他们阴阳怪气的话,把牌一推,扔了一沓钞票在桌上,拿起手机就走,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脾气可真大,以为他是谁啊?”
“老爹不就是国企副总么,也在这儿装公子哥,真以为跟着迟少混他也是贵公子了。”
“可不是。”
刚走出门的乌炀回头,走过去一脚踢翻椅子,“你他妈再说一句!”
众人吓了一跳,正在抽烟的人手一抖,烟头掉到衣服上,啐了一声“妈的”。
乌炀接着朝那人身上又是一踹。
房间里没人敢出手,一人讪笑着说:“炀哥,算了。”
乌炀拿起桌上那沓钱,在手上拍了拍,转身出去了。
安静了一会儿,一个人往桌上砸了一拳,“操!老子弄死他!”
“我认识一道上的……”
花坛旁站着一个穿连帽衫的男孩,约莫十七八岁,背着双肩包,不安地朝周围张望。
红色玛莎蒂从远处驶来,他赶紧小跑了过去。
乌炀停好车,下来问他,“吃饭没?”
迟译摇头,踢了踢路上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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