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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极为消瘦,随着举起的动作而下滑的衣袍样式也是文人常穿的类型。附近的人甚至隐隐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横看竖看都不是什么铁血杀伐之人。
所有人都侧身去瞧他,本来仍是沉默着的,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他是穆凉。”
于是如山如潮的惊呼就盖过了一切,他是穆凉。
肖程瞧见他时也惊诧极了,毕竟在他眼里穆凉已经是个死人了。
穆凉没有笑,面色清冷极了,他略仰着头,那神态像极了十余年前他一枪捅穿敌将心房,一战成名之时。
出口的字句仍是不大声,却在鼎沸人声之中显得字字铿锵。
“臣请战。”
白莫过了好多时候才回过神来,她愣愣的往前走,把挡路的白柏都推开,一路拨开了好些人,才慢慢的走到穆凉面前。
她不知道说什么,脑袋里很乱。她近日来总是在生穆凉的气,都好几天没有和他好好讲一句话了。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最后她扬了扬手,狠狠的给了穆凉一个巴掌。
极为清脆的,打断了所有的议论纷纷。
穆凉似乎也没有料到会挨这样一下,脸都被打偏向一侧。他低头去看白莫,眼里的情绪却温柔极了。
“你添什么乱,你一个废人连马都骑不好去战场上送死吗?!”
那声音凄厉极了,她搜寻一切恶毒的词句去刺痛穆凉,希望能停止他疯狂的说辞。
“行军打仗,并不需要骑多快的马。”
他的声音极轻,像是安慰似的。
“可你旧伤未愈…”
穆凉伸手去擦白莫流泪的脸,可他不擅长做这些,笨手笨脚的,把她整张脸搞得乱糟糟的。
“我与吐蕃人交过手。况且如今各方将领各司其职,空余我一个闲人。”
白柏也从高处走下来,神秘兮兮的把穆凉拉到一边,侧了身子不叫旁人听见,“朕允了,你可要好好活着回来迎娶我皇姐啊。”
穆凉也一愣,他若凯旋而归……
白柏拔高了声音,“朕任肖程为主帅,穆凉为副将,率援军三万,三日后启程。”
“臣有异议。”
“肖将军请讲。”
“论资历经验,末将都略逊一筹,末将以为此战应命穆帅为主帅。”
白柏笑起来,允了。
穆凉转头去看肖程,他也笑着望他。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只是先前的每一次穆凉都做不到坦然去看他。
每一战之后,肖程升官加爵,都是先帝安排好的,为了迎娶白莫所做的布设。
他年少那时瞧着羡慕极了,甚至也曾想过故意打败仗害肖程死于刀剑之下。
但终究没忍心。
如今……除了活着,他连半点别的痴心都没有了,也终于可以坦然面对。隔着文武百官,他举起拳头,和肖程的拳头隔空撞在一起,默契极了。
虽然有了插曲,婚事却不能停,肖程婉拒了一同的邀请,极不识趣的回府去了。
白柏苦笑,肖程久不在京中,难得回来却还百般避着文武百官。像他这样不懂巴结讨好,又不会拉帮结派缺少算计的人,若真的有人有心去害他,怕不是要死上百八十次。
不过,也算了却了一桩大事。他有心整改南陲边境已久,若轻易派兵总觉得有引战之嫌,如今与肖程唱了出双簧,分析了利弊,自然会少些疑虑。只是他这样算计,把傅杞的婚事都翻搅了,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傅杞虽然也笑着,神色却显得怏怏的。他到白莫桌前敬酒的时候,白莫失魂落魄的,端起酒杯猛喝一口,被呛到咳了几声。
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通红,隐隐还有些泪。
穆凉分明就在她身后,却怎么也抓不着。
把傅杞送入洞房以后一众人就散了个干净。
入了夜,傅杞便抱了床被子铺在地上,就要去吹灯。
“大人…”
极为温软的声音自床榻内传来,“大人不好奇,茜桃长什么模样吗?”
傅杞动作一顿,“姑娘长成什么模样,日后都是傅杞的妻,愿与姑娘相敬如宾,恩爱不疑。”
“既已为夫妻,大人为何要与茜桃分开来睡?”
“傅某夜里多动,担心惊扰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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