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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整个人趴在穆凉怀里,撒娇似的左右闻闻。她一向都喜欢极了穆凉身上的味道,清清冷冷的,和他的人一样,让人喜欢得不忍松开手。
穆凉伸手摸摸白莫的发髻,这发髻扎得松散,才显得蓬松朝气,才会好看。只是他稍微一拨弄,就看见有一处头发断了一截,有些尴尬的翘着。
他瞧着倒是甜蜜极了。他们新婚之夜过得并不如何美好,许多繁琐的流程甚至走都没走,但好歹有个物件儿留在这儿,时时刻刻的都提醒他们,他们已经是结发夫妻了。
眼前人是心上人,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了吗。
白莫每日陪着庞微玩闹,嘻嘻哈哈的度日,庞公子当真半句也不提公事。
白莫倒是也不急。救白柏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更需要时间积累。周边的小国已经被吞并了小半,边境想必苦不堪言。但此刻却不是什么同情灾民的时候,他们必须等,等民怨积累到一定程度,天/朝军队又显出疲态,将败不败之时,才是宫变的最好时机。
自古成大事者,必然要沉得住气。
要是就这么平淡的过日子,庞狐狸也就有愧他被称为狐狸了。
某一日的半夜,穆凉突然被什么声响吵醒了,借着清冷的月色,他瞧见一枚十字镖卡在门缝中间。这镖是打远处飞过来的,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少一分则卡不住,会掉在门外;多一分则直接飞入室内,很可能连白莫都一并吵醒。
穆凉把飞镖取下来,坦坦荡荡的把门推开。公主府戒备森严,平日就不必担心有人偷袭,如今大金的名门望族也居住在府内,不速之客必然都被拦截在外了。
门口果然站着一个黑衣人,黑布蒙着大半张脸。光凭那双与庞狐狸八分像的眼睛就够穆凉猜测出眼前这人,大概是庞狐狸身边那位仆从了。
“我家公子请穆将军小聚。”
穆凉略一颔首,示意对方走在前头,自己下意识的往几处平日死士喜欢躲藏的枝杈上瞟去,果然全都空无一人。
“如果是找那些死士的话,公子派人把他们引走了。”
前头的人好像知道穆凉在想什么似的,解释道。
穆凉一边走一边想,既然身前这人不傻,怎么初见那回让自己一个眼神吓成那样?怎么声名赫赫的庞家长子,却是那只半阴半阳的庞狐狸?
不过他是没什么兴致问出口的,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和他更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默默盘算着什么,隐约猜得出,庞狐狸深夜找他,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进了客房,穆凉就皱起眉。屋里点的熏香甜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四周的窗幔床帏全都换过,清一色的赤红色,走在其中都觉得扎眼。
“来来,来坐。”庞微点着油灯坐在床上,桌前搁了一个小小的棋盘。棋盘上摆的倒不是什么寻常的围棋,而是象棋。
穆凉依言坐在他对面,瞥了一眼棋盘。自己面前搁的是将,对面则是帅,两边都是基本摆放,只子都未动。
“个人爱好,有兴趣陪我下一盘吗?”庞微伸手一指眼前的棋盘,难得正经了起来。
穆凉盯着棋盘盯了一会,似乎在努力回忆这棋的走法。最后他摇了摇头,“我不会。”
“让你一对车马炮行不行?”庞微退让道。
穆凉沉默了片刻,“我不会走棋。”
庞微愣了一下,随即有点古怪的笑起来。按道理讲,白莫一定是会学琴棋书画,就算象棋这种小众爱好并不会深钻研,到底也应该是会些皮毛的,穆凉在身边,怎么会连走棋这样基本的操作都不甚了解呢,可瞧他的神色,又不像说笑或是推辞之类。
“那——”庞微本意是想借着下棋时分心的功夫,套他的话的,他就这么直接拒绝的下棋的提议,倒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庞公子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就好。”
“嗯……”庞微思索了一会改口道,“那这样,我们换一个法子玩。”
他伸手把眼前的棋盘挪正,油灯推开了些许。
“我说一句话,你若觉得我说的对,你就丢掉一枚棋子。反之,我就丢掉一枚棋子。”
穆凉抬头看他的神情,似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庞微难得认真地不像要戏弄他取乐,可隐约又觉得这提议又太像糊弄孩子的游戏一般。
最后他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看庞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起初只是一些琐碎的无关紧要的事,譬如,“你喜欢那位长公主殿下”之类,穆凉就被哄骗着接连丢掉了一排卒。
接着的话题就逐渐严肃起来,语调也极慢,一边说一边窥探着穆凉的反应,“你先前说驻扎吐蕃的军队可为长公主所用,可嫌远不肯调兵。”
穆凉不说话,只是拿起了一枚【炮】。
庞狐狸接着说,“那是你故意卖破绽给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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