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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雍失笑，探手拉住她的袖子，把人拥入怀中，抵额轻笑一声。

他呼吸沉沉，“阮阮念了我什么，嗯？”

慕阮阮当仁不让，仰头凑在他耳廓，一字一顿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赵雍扣在她腰上的手掌紧了几分，哼笑：“阮阮从前不喜甜食，近日换了口味不曾？”

慕阮阮眼中水蒙蒙：“此话怎讲？”

“若不是吃多了蜜，这儿”指腹抵着她的唇瓣，赵雍嗓音低哑，“怎会如此的甜？”

慕阮阮腰肢一软，呼吸乱了，“你且尝尝？”

她这四个字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赵雍眼底炽热陡然点燃。

他宽大的手掌掐着她的腰肢，玄黑杏黄交叠，间或响起令人咋舌的吞咽声，嘤咛喘息直让人脸红。

半晌，慕阮阮双颊飞红，倚在赵雍肩头喘息：“你来，是为何事？”

他手头的秦州事务有多忙，没人比她更清楚。

慕阮阮伸指抚上他眼底青黑，有一搭没一搭的描画，好似这般就能叫这痕迹凭空消失。

赵雍下意识地沉默。

慕阮阮又气又好笑，从建康到秦州是这样，目下在秦州他俩互通心意之后还是如此。

他赵大殿下的字典里，怕是从来没有坦诚两个字。

慕阮阮唬着脸，“你不许瞒我。”

赵雍皱眉，言简意赅道：“建康有变，你留在这儿，嗯？”

慕阮阮指尖下移，又去捏他颊肉，摇头道：“不行。”

“你不说，便让我猜猜。建康变故无非有三，其一老糊涂皇帝召你回去，其二草包太子又犯了蠢事，其三……”

慕阮阮定定地盯着他，“贺彰有动作？”

赵雍低叹，小郡主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他这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她的法眼。

但为她掌控，他甘之如饴。

赵雍捋了捋她鬓边散乱的发丝，附耳低声道：“陛下罢朝多日，怕是……”

怕是有人，意图颠覆朝纲。

慕阮阮心下一骇，赵元稷同慕皇后的狼子野心，犹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犯上作乱只是早晚的事，只不过……这一次确乎提前了许久。

“此去建康风险万分，你…若是一个不慎——”慕阮阮把不吉利的话吞了回去，煞有其事地胡诹，“要我留在此处，莫不是是让要我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去嫁给别人？”

赵雍沉着声：“不准说这种话。”

慕阮阮眸光如水。

她叹息：“将心比心，便求求殿下，不要生出这种抛下我一个人回去的想法。”

赵雍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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