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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张院长,你这都马上退休了,到现在也不愿意告诉我茉莉到底去了哪里吗?”
张鲁生院长已经六十三岁了,当初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又被反聘回来了三年。
他的声音里尽显老态,听起来无限沧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这又是何苦啊,不是我不告诉你,我啊,也有我的苦衷,你要理解。”
女人不甘心,还在追问,张鲁生最后直接开门见山问她,“你实话给我说,你到底和茉莉是什么关系?其实从当初你第一次来福利院做义工,我就怀疑了……”
安然透过半开着的门缝,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肩头耸动,似乎不能自已,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是我对不起茉莉……当初也是情非得已。”
安然的脑袋轰地就大了,整个人呆立在当场,眼睛死死盯着角落里的文件柜顶上放着的一盆绿萝上面,眼神涣散,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这屋子里的女人,便是传说中抛弃自己的母亲吗?”
她想冲进去质问她,为什么会这样狠心抛弃自己,此刻又如此惺惺作态地寻找,可是,她的脚底却像灌铅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动。
她恨她!
原本今天,安然来找老院长,也是想过来问问这块玉佩的来历,希望能从这上面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在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千方百计地想要去知道,可当真相当真摆在自己面前时,却又只想去逃离了。
安然踉跄着冲到了楼下,等到了大门外,早已经泪流满面,此刻,她不再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只想逃离。
童小鸥不明就里,跟在安然身后干着急,问她,却又什么也不说,没过几天,安然便悄悄地跟着养父母离开了东阳市,连最后的道别也没有。
可是,这件事对安然的影响远没有结束,甚至仅仅是她梦魇的开始。
从那以后,安然便时常做同一个梦,总是能梦见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身影,飘忽着时远时近的声音,叫阳茉莉的名字。而每次,安然都冲着那女人声音大喊,“滚,我是安然,我不是阳茉莉。”
越逃避,记忆反倒越清晰,最后变成了生生折磨。
即使安国斌和代红尽了最大的努力,原本品学兼优的安然成绩再也没能起来,高考时候只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师范学院。
安然已经快被折磨得疯掉了,还不敢说出来让养父母担心,在上大二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样一味逃避是没有用的,索性不如去面对。
她开始选修特殊教育方面的课程,发誓毕业之后,一定要回到东阳市儿童福利院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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