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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快喝。”许斯年微微俯身,把瓷碗递到她面前。
梁小青如梦初醒,撇了撇嘴,这人一点也不温柔……
枉她还在心里偷偷称赞他的手长得好看,呸呸呸,不作数。
她双手接过药碗,闻了一下,苦味浓郁,让人作呕。她捏着鼻子别开脸,余光瞄到许斯年半蹲在她面前,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十八般表情。
哼,以为她不敢喝啊!
她猛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两眼一闭,捏住鼻子,把汤药灌入嘴里,一饮而尽。她忍着强烈的苦涩把药吞进肚子,待她睁开眼睛正要说些什么,嘴巴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甜滋滋的。
许斯年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嘴唇:“还苦吗?”他像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小碟桂花梅,笑意盈盈地问。
梁小青忘了去咀嚼嘴里的蜜饯,只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和正儿八经看病时的许大夫判若两人,她顷刻间像丢了魂似的摇了摇头。
真奇怪,竟然不苦了。
这一刻,她的味蕾品尝到的只有甜。
梁小青跟姑姑请了三天病假,专心在家里休息,实在太无聊了就去橘井堂调戏一下小学徒。那些学徒大部分都是中医药大学的在校生,她作为下架学姐,看到这些小鲜肉难免怀念学生时代。毕业大半年,她最大的感触就是,学校是除了家以外最舒服自在的地方。
橘井堂的客人来来往往,小学徒们被许斯年使唤着去晒药干活。梁小青百无聊赖,一会儿到药柜前轮番查看抽屉里的药材,一会儿蹲在茶桌旁摆弄精致的茶具,又或者坐在天井里的小圆井边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天高气爽,她闭上眼睛晒太阳,一个不小心险些栽进井里。坐在堂中给病人把脉的许斯年用眼尾扫到这一幕,心里一抖,下意识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她可真不让人省心,才退烧就不安分。
送走病人,他走到梁小青面前,决定下逐客令。
他的身影挡住了太阳,梁小青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她不想回家,可又不愿意实话实说,就从井边跳下来,与许斯年近在咫尺:“许大夫,你知道,我是一个话剧演员。”为了赖在药堂,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必杀技都拿出来了,“我目前正在排一出新剧,饰演一个……呃……大夫!所以待在你这里找找感觉,体会体会,你是不会赶我走的,对吧?”
有一种女人,是隐藏在世间的妖精,平时与常人无异,可她一旦释放天性,那么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摄人心魄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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