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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许斯年在园子里给花移盆,听岳麓说起傍晚的事才恍然大悟。他说怎么好像在苏堤看到了宿宿呢,一眨眼却没影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是生他的气了。
他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主动登门赔罪。家里最不希望他结婚的人大概就是宿宿了。每次老妈给他介绍女朋友,宿宿都举双手反对,不是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就是斥责对方不够贤良淑德,没资格进许家的门,眼光刁钻着呢,但这些理由却也成了他的挡箭牌。
宿宿的小心思他是知道一些的,小女孩的心事其实并不难猜,所以他才竭力和她保持距离。毕业后他主动提出独自打理橘井堂的要求,为的就是单独搬出来住,离宿宿远一些,断了她的念想,可是似乎没什么用。
他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宿宿抱着毛绒兔子还在那里怄气。他把餐盘放在桌上,走过去掀开蚊帐,哄她先把饭吃了再继续生气。她却噘着嘴来了个先发制人:“你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谁?”
“哪个?”他装糊涂。
“就是下午,在苏堤,和你穿情侣拖鞋的那个。”
许斯年想了想,决定说实话:“邻居啊,就住在隔壁。”
“什么?”宿宿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更不踏实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日久生情什么的不经意间就发生了。她立刻表明立场,“我不喜欢她,看她那副打扮就不像什么好女人,妖里妖气的,和妈之前给你介绍的那些文文静静的女孩相比,她简直没有一样让我满意的。我这关都过不去,更别说爸妈那关了。”
提起爸妈这对老活宝,许斯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泉香堂这次出了事他一点都不奇怪,爸妈除了给人看病,在日常生活中简直不靠谱。那天患者家属来药堂闹事,他生怕这事刺激到老两口,谁知第二天让他们收拾行李的时候,爸爸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纸箱子,把一件件古玩收藏品规规矩矩地码放在行李箱里,一面精心擦拭一面嘀咕:“险喽,好险喽,那帮人差点就给我砸喽。”不标准的普通话,还平卷舌不分,一股萌蠢气扑面而来。
听宿宿说,患者家属来泉香堂砸店的时候,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保护药材,唯独老爸……
对了,还有老妈。
在老妈的行李箱旁边,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手提木盒,里面装着的倒不是什么古董,而是一套象牙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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