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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房间真的太冷,一床被子根本不顶用,到了半夜热水袋也凉了,被他一脚踹到地上。他被冻醒后就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自己怎么会为那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片子牺牲这么大?于是他心有不甘地抱着一床被子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借着窗外的寒月,他发现梁小青睡得酣畅,只是睡相实在不怎么好。她似乎不怎么愿意枕枕头,枕头近乎要掉到地上,而且她睡觉也四仰八叉的她那么小,但现在看来整张床都不够她折腾的。
少年凑近了些,帮她把枕头捞过来,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却有些别扭。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体贴入微地照顾过女孩子,这还是第一次。等他纠正好她的睡姿,才开始给自己打地铺,轻手轻脚尽量压低声响。等他整理妥当早已感觉困倦,抱着被子便沉沉睡去了。
那半年,梁小青的姑姑还是省话剧团的骨干,尚未开办属于自己的话剧团,平时要跟着剧团巡演四处跑。特别是那段时间,巡演十分频繁,她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把青青寄放在许家,于是梁小青和许家小哥哥就渐渐熟悉起来。
许斯年对哄小孩束手无策,每逢青青来家里暂住,他也只能想到拿零食逗她,或者打开电视调到动画频道。后来他几乎就习惯了青青的存在,她也乖,倒不用他刻意去哄,只需叮嘱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好。
有时他和朋友约好星期天打球,回来得晚,总会顺路给她带一份香糕,然后一进门,便听她迅速从楼上跑下来,开心地谢他:“谢谢斯年哥哥!”她已进入换牙期,吐字并不十分清晰,总是把“年”念成第四声,听在了耳朵里就像是“思念哥哥”,撩得他心痒痒的。这时候他就想,如果家里有个妹妹也挺好。
有一次,梁阿姨又要出远门,当天演出结束,团员统一在剧团门口集合,她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许家,却还是无奈地给许大夫打了电话,负责跑腿来接青青的当然就是许斯年。
他到得早,演出还没结束,跟工作人员解释明白,他就被带到了后台,一进门就看到了藏在幕布后的青青。彼时春意浓,她穿着一套印花小绿裙,有模有样地学着舞台上舞者们正在表演的《踏歌》。
直到看到斯年哥哥,她才从幕布后面跑出来,像小老鼠一样,趁幕布合上的间隙,迅速跑到他面前,仰着脖子瞅他,表现得分外惊喜:“斯年哥哥,你怎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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