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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言一时沉默,过后说:“我听说他高中的时候过得并不好。”
李主任目光放远,几许深沉忽然又笑,“所以我说这小子有出息,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撑住,不过后来我听说他母亲病情加重,他为了医药费还跟人借钱,欠一身债,到头来他母亲还是没撑下去,后来顾院长找到他,他就答应回来了。”
溪言感觉李主任还有话,于是没搭腔。
7年前的一个晚上,顾文澜跟着李主任从手术室出来,师徒俩跑急诊楼楼顶的阳台去抽烟,那会儿正是晚来风急,烟头星火明灭。
顾文澜沉默半晌,忽然说:“三年前,也是这样风大的天气,我妈就是这个时候走的,她走了,我身上就剩一身的债了。”
李主任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这会儿忍不住哼笑着问:“你小子不是挺有骨气么?怎么欠了债就愿意回家了?”
风眯了眼睛,他说:“这是我妈的遗愿,我心里明白,她是不愿意我背着一身债继续在外头过得辛苦,所以劝我回家。”他说完,鼻子酸得难受。
李主任摇摇头,“她是不愿意自己走了以后,你孑然一身。”
顾文澜笑笑,“大概吧。”
李主任说:“你倒是听话。”
顾文澜把烟头往石栏杆上杵灭,继续捏在手里,说:“我从来不怎么听她的话,但这最后一次,我让她顺心,我自己也轻松。”
李主任霍出一口烟气,被风吹得扭曲几下消散,他问:“难受么?”
顾文澜看着他。
“回了家难受么?”他继续问。
“至少过回了衣食无忧的生活。”顾文澜避重就轻地回答。
那是顾文澜第一次跟人提起母亲,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次。
后来他似乎有些玩世,又像站在云端,居高临下。
溪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顾院长投身慈善事业和顾文澜有没有关系。
顾文澜说顾院长是这几年才开始着手慈善,帮助的大多是一些高校的贫困学生。所以她想,对于周禹,顾院长大概也掺和了一些爱屋及乌的情绪在里头。
李主任和溪言绕一圈,回到住院部门口,他说:“先前他一直没个定性,我还担心他对你不够认真,不过这小子也算是有心人,更是个聪明人,碰上了你,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幸福。”
溪言微笑着说:“有的时候他挺豁达,有的时候他又挺固执。”
李主任乐呵呵道:“管他豁达还是固执,用对了地方就是优点。”
溪言点点头,“任何事,他不为难自己就是最好。”
李主任又说:“你也是,说不准你是聪明还是傻,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男人宠女人几分,女人就爱他几分。想来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把你哄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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