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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也许是旅程的疲惫,阮青栀的声音里像是含了北方的风雪,“我已经到学校啦。”
“嗯,答辩顺利。”何昭森按了按车钥匙,车门解锁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凌厉,“抱歉今天没办法送你。”
“我哪里会和你计较这些呀,那今天你……”阮青栀犹豫了会儿,她不知道直接说追悼会或者葬礼会不会显得很没有礼貌,“你那边的事还好吗?”
“还好。”撇开于童没来参加这点,追悼会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甚至连司仪都超水平发挥,颤抖的声音说哭了大部分人。
“那你现在在干吗呢?我已经在查回来的动车票了,等开题答辩完了我马上回来。”
“公司实习的章我可以帮你去盖。”何昭森打了个转向灯,开始往于童家前行,“拖到了春运,回来的票很难买。”
“可是学长……”
“我知道。”窗外淅淅沥沥又开始下起了雨夹雪,小小的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何昭森想了想,在他关于这座南方小城的记忆中,好像没有哪个冬天的雪如此频繁过。
还未消融透彻,就又迫不及待地接着被覆盖。
阮青栀站在第一次和何昭森表白被拒绝的地方,握着手机如鲠在喉。
当时也是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夜,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开口,却被何昭森拒绝,真的,她自嘲地笑笑,那番话连婉拒都算不上。
她记得很清楚,何昭森的脸上没有半点对自己表白的意外,他站在那棵百年榆树下眉眼疏离,但还是有些不要命的雪花和她一样,想要孤注一掷地得到他。长久的沉默使她丧失了再看何昭森脸的勇气,于是她只能盯住那些雪花,直到它们在何昭森黑色的羽绒服上消失殆尽。
他说:“阮青栀,我不喜欢你,而且我清楚以后我也不可能喜欢你。”接着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其实不光是你,谁我都不会喜欢。”
“为什么?”
然后何昭森笑了笑,这是阮青栀第一次在何昭森脸上看到的,类似温柔的笑。
“每个人的感情都是一个恒定值,用多用少都会在总值里扣除,我的本来就不多,早在几年前用完了。而且我答应过那个人,不管发生什么,最后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其实不是没有猜想过何昭森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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