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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散经营多年,在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彻查的话,牵一发动全身,他既然要借此机会除掉你,必然不会简简单单地只是让你搜集证据,肯定要把你强行推到那些关系网的对立面去。你想好了要怎么应对吗?当然了,失败了的话,最多也就是判个失职误国,看在曾是兄弟的面子上,我想他会留你一条全尸的。”
何谨言悠闲地坐在一边喝茶,明明是玩命的事,偏偏被他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冯允盯着他,目光如炬,缓缓道:“一个……人?你确定他只想用我一个人来当枪杆子使么?”
何谨言一愣,继而立刻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他摇着头,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呵,有意思……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有功夫担心别人?”
冯允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抽走何谨言手里的茶杯:“我着急什么?我死了你也就满盘皆输了。想让我继续好好地按照你的要求做……就把我和我的人都先保住再说……”
何谨言听到那句“我的人”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动。然后很快将某种情绪掩盖住,笑了笑:“好。”
冯允倒是没想到他答应的会有这么爽快,只当是自己那番威胁生了效。
“那……就多谢何东家了。”
既然套路布置完了,冯允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风云撒浪费时间了。
大厅中,冯允一脸不舍地和其他学子道别:“在下家中突遭变故,怕是不能再继续求学了。”
众人都向冯允表示惋惜,几个学子感叹世道无常,几个学子嘘寒问暖,更有甚者,将几钱碎银子塞到了冯允手中。
“不要嫌少,拿着吧。谁家没个糟横祸的时候。”
冯允心下有些酸酸的。他来书院另有目的,自然平时和这些学子们也不会走的太近,虽然遭难是假,但却能见到这些学子的真心。十几年新科三甲尽出此地,不是没有道理。
“多谢各位。”
只有曾锦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又没说。
冯允挑眉:“孟罗兄想说什么?”
曾锦笑道:“大凡这世上总没有什么事是对的,又没有什么事是绝对错的。有时对的便是错的,错的也成了对的。人这一辈子,最要不得的就是较真二字。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冯允轻笑:“孟罗兄又算到了?真是神算子啊。”
曾锦笑而不语。
冯允见他不再说了,也就拱了拱手准备出门,正好撞上何谨言进门。
何谨言又罩上了那张人皮面具,看样子是已经在按计划继续演他的大龄学子了。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出了风云散后门,行了几步路,冯允便揭下了那张戴了一个多月的人皮面具,又变回了那个小脸白白的自己,从前门进了仆射府。
刚进内院,就看见阿九不知道从哪一个角落飞奔而出:“大人……!您可回来了!您这一个月上哪儿去了……小的们到处找您……呜呜呜……”哭声大得像是在哭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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