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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问自己。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他总是能记得,小时候隔壁邻居家里有一个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的大哥哥,哥哥很爱笑,很优秀,本来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却因为大胆地说出自己喜欢男人而被自己的家人扭起来送进精神病院里治疗,大人们都指指点点说他有病,说他精神不正常。
而当时还是小孩子的他就躲在人群后面不敢露面,不敢反驳,不敢说他们是错的,尽管他们明明是错的。
后来是春雨急来的一天,头顶滚雷闷闷沉重得喘不过气,屋外有人在崩溃的哭泣,那个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哥哥被人裹着白布抬了回来,狂风掀开白布的一角,小小的他站在角落里看到哥哥脸上似是解脱的微笑,仍旧像阳光一样温暖。
人是自杀的,受不了折磨和痛苦,尽管努力过,追求过,但最后找到的,竟是离开这个世界的绝路。
那时候他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悄悄上前,将白布重新盖好。
他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本不该是这样的,对错与否,正常与否,他们凭什么就这样下了定论?
他不懂,却开始小心翼翼地活着,怕自己也成了异类,怕自己回不了头。
从此孤独和寂寞像黑夜一样,不由分说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有些事情,人越是躲就越是逃不过。
他喜欢上一个人,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他终于活成了自己最害怕的模样。
可那个人却说他脏,说他恶心,所以他开始想可能真的是自己错了,冷眼歧视谩骂侮辱才是对的,而自由和爱是错的。
既然错,那就一错到底吧。
只是很想放纵,很想沉沦,很想单纯地依靠一个人,喜不喜欢都不重要了,随便是谁都好,只要别再让他一个人在黑暗里走。
恰巧这时,就出现了那么一个人,他说他叫陆匪,陆上流水,匪石不转。
而陆匪这个人,总是像衰神附体一样,磕磕绊绊地活着,现在还又不幸地被自己缠上。
许遥峥有时会禁不住想,陆匪上辈子该是多么穷凶极恶造了多少孽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他躺在床上,侧过脸,问陆匪:“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陆匪只是愣了一下,却回答得毫不犹豫,他说想,很想很想。
他也没想到,他被人甩开的手,回过头却被另一个人握紧。
命运便是如此离奇,他们彼此依偎十指相扣,到底也没能再松开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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