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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愣间,陆怀年又上前一步,终于离我那么近。
整整四年了,我远远看着他,压抑自己想见他,想靠近他的心,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接近的机会。
“你,”他顿了顿,“刚才那首歌,唱得真好。”
我轻咬下唇,除了歌之外,他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陆怀年似有些窘,好半晌才说出下面的话:“我从前也许听过谁唱这首歌,或许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嗯。听说陆总曾经遭遇车祸,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了?”我试探地问。
他一瞬间恢复了一贯疏离的面色,起了警惕心。
“文总是听谁说的?很多东西又是指什么?”
那就是完全没恢复过记忆了。我还抱着什么幻想呢?他不记得更好。只是我到底不甘心,他把那段有我的记忆都delete了,一干二净。
我曾听人说,有些失忆是因为那段记忆对自己来说,十分糟糕,因此会下意识抗拒想起。陆怀年跟我一起的那段日子,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不好的,众叛亲离,不怪他不想记起。
我垂下头,眼眶微热,声音模糊:“没什么,你的事情其实我不太清楚。我进去了。”
说罢,我转身回了包间,森文问我还好吗,我说没事,吃得太饱而已。
多坐了一会儿,森文也玩儿过瘾了,这才散场。其中一个高管送森文回酒店,叶轩喝了酒,还要等代驾来。
老宋已经在外面等我,我把多要了两份的水果拼盘盒拿给老宋,让他回去吃。
回到华蕾那边的住处又是深夜。
我从衣柜底下拿出一个小盒,打开,里面的东西不多,两个钥匙圈,一张照片,一个老旧的本子。
照片里的陆怀年,跟现在的他比,青涩不少,但是同样的霁月清风,一看就知道是个优秀男童鞋。
而他旁边的人,就不那么好看了,可以说跟他是两个极端。这人一头染得五颜六色,跟荧光棒被折弯的爆炸头,额头被挡住,露出两只上了厚重烟熏妆的眼睛,脸上涂了某国的国旗,耳朵上挂着大大的圈,跟手指上的戒指是一个系列,又大又粗,一身的朋克风。
这杀马特少年一脸的屌拽酷,连面对镜头都没啥表情。
几乎没有人能看出,少年其实是个妹子。就连如今的我再看照片,也很难相信,我曾经是那样的雌雄莫辨。
这是我跟陆怀年唯一的照片,提醒着我过去的种种,并不是我做的一场梦,而是真实存在过。
我用手指轻触照片上的陆怀年,一时悲从心来。
如果说从前的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拥有的温暖,那么现在,我一无所有,再也没有什么不能失去。
要有多爱,我才能为他做到这种程度?为他嫁人,为他机关算尽,为他图谋前景,为他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我却不能中途离场,必须走完这一程。
陆怀年,我很累了,你知道吗?
我捏紧照片,伏在床边,没多久就睡过去。
醒来时天光大亮,摸了把脸上,冰凉冰凉的,喉咙也有点冒火的感觉,身上却是黏黏的一片。
我放了一缸水,滴了两滴精油,把身子没下去。
泡完舒服多了,从冰箱里找出馄饨,煮了一碗吃下去,整个人精神百倍。
原本今天就要跟叶轩去看看新品投产,正好把森文也带过去看看,好让他放下心来,落实合作。
我回品源处理了一些文件,等森文的电话。下午时,这位大佬终于来电话,我和叶轩一块过去云海酒店接他。
本来昨天就见了面,今天打个招呼就完,谁知道森文这法国佬太热情,又张开双臂,我只好上前跟他抱了抱。
“文樱,你认识那边那个人吗,他刚才很凶地看过来。”森文在我耳旁说。
我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沈轶南哪国元首降临一般,后头跟了那么六七八个人,个个脸上淌着孝敬大佬的笑,将他从酒店里迎出来。
而他,冷冷地瞥了我这边一眼,就收回目光。
不知怎的,我觉得他收回目光那一瞬,特别有种趾高气扬的意味,好似我这边都是些贫民窟出来的,跟他那种高大上有千层万层的距离。
莫不是有王子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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