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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风没有说话,任由她脱了外衣躺到了床上,自己默默收拾了碗筷。
俞陶陶在床上闭着眼躺了许久,听到俞风在她耳旁低声问:“吃完饭就睡觉,不消消食?”
她没有回应,俨然一副已经熟睡了的样子。
俞风没有再说话,熄灭了蜡烛,合衣睡下,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抱着她。
俞陶陶原本脑子还一直很清醒,此时却觉得困顿起来。她蓦地发现,自己竟不知从何时起,已是这样熟悉了俞风的温度,他一靠拢,她全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放松,把所有的防备和谨慎都一同交付与他,自己只需要在他怀里,就什么都不用去想。
屋内的光线一点点变暗,直至周身都漆黑一片。
一番细微的动静之后,俞陶陶睁开眼,身旁的床铺已是空荡荡。
突然觉得屋子里冷了许多。
她终于没忍住,眼里流出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到了枕上。
不是因为她在门外看到俞风往她的碗里撒了药粉,是她今日在饭桌上提到了自己害怕外面有人影,可他还是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俞陶陶缩起身子,把头蒙进了被子里,轻轻地颤抖着。
她不知他瞒过她些什么,只是今晚,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得知身边的那个人是真的离开了的时候,她心脏一阵阵地发涩。
月夜。
漆黑的石壁上插上了火把,驱散了些许这里的阴寒和湿冷,几道人影在墙壁上移动,直至尽头。
来人推开了大门,门上的锁链声大响,惊醒了里面的人。
那人坐在角落里,背靠墙壁,手脚皆被沉重的镣铐所束缚,头发散乱,遮住了原本的面容,脸上结着血痂,衣服散烂地挂在身上,泥水和血混合着黏在裸露的肌肤上,污浊不堪。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来人后,竟然扯动了一下嘴角,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在火光中显得可怖又痴狂。
俞风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面色微动,双目寒星,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地上的人盯着他看了片刻,笑出声来,嗓子由于长时间的干涸,声音沙哑又浑浊:“是你。”
俞风嘴角轻勾,微微向前探身,看着那人布满血丝的双眼:“你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哈哈哈哈……”那人突然大笑起来,引得浑身颤抖不已,眼神阴沉,“没想到……当年的疏忽,竟把我自己葬送在这荒野之地。”
俞风轻笑一声,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椅子的扶手:“就算没有我,你以为你又能风光几时?”
俞风嘴角笑意未减,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做的孽,早晚有一天会还。”
那人敛了脸上的笑,死死地盯着他,“如今我既已落罪,横竖都是一死,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俞风向后一靠,戏谑地看着他:“天高路远,大人若什么时候从发配途中消失了,让我上哪找去?”
那人突然发起狂来,挣扎着要扑向他,却被手上的锁链牵扯,他嗓子里发出了沉闷的哼声,声音狠了起来:“早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该除掉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俞风嗤笑了一声,“我今日来,也不是想跟你对证那些往事。”
“我本不欲见你,只不过……”俞风从身旁的石台上拿起一壶酒,端在手里把玩,“终究是不放心,还是亲眼看着你送命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一想到你还存活在这世上,我就没有一天能过得轻松。”
那人看着他手中的酒壶,呼吸渐渐萦乱了起来。
“本想着不能让你便宜死去,怎么也得让你也试一试那些曾加在我亲人身上的痛楚。”说到这里,俞风手指猛得收紧,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平稳,“那些刑罚……也该一个一个在你身上试用一番。”
“不过……”俞风气息渐渐收敛,又恢复了方才的淡漠,“只怕陶陶不愿意。”
那人闻言,猛得瞪大了眼,颤抖道:“你……你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俞风似乎很受用他这副表情,“她就在我这儿。”
“你!”那人粗重地喘着气,“我今日死在你手上,你就不怕她日后恨你!”
俞风闻言,哼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伸手从一旁拿过酒杯,缓缓地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饮了这杯酒。”
那人接过酒杯,手突然颤抖起来,他抬起头看着俞风:“陶陶她……”
“你放心,她很好。”俞风看着他这个样子,竟觉有一丝想笑,“她也不愿见你的,你安心去了便是。
“她……她……”那人哽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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