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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钟瀚见过的女人太多, 再好的姿色也早已不太稀罕。
以他的权势背景,他想要的,勾勾手指便能轻易得到。
韩嫣确实长得漂亮,肤白明眸,唇红皓齿;一个不经意的笑容和眼神,都是对直男致命的杀器。
但韩嫣清楚,即使石钟瀚现在对她青眼有加,她并没有把握让这样冷血残酷的男人为她付出真心。
也许她和过往他身边所有女人一样, 只是一时的兴致。
韩嫣不会把筹码压在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上,她要的是自由,她不愿意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她深谙欲擒故纵的道理。
他越是想要的, 越是不能让他轻易得到;当然, 绳索放得太松了大鱼会跑,勒得太紧了会鱼死网破,给一巴掌也总该适时喂一颗甜枣。
让他逐步逐步掉入自己精心编制的陷阱, 欲罢不能, 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她要做的只是冷眼旁观, 坐享这场赌局最后的胜利。
在韩嫣的计划里,每一步都规划得精准无比。感情这种变数太多、也并不牢靠的东西, 一开始便被她排除在外。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极少会主动联系石钟瀚,加之她工作繁忙,经常国内海外到处飞,她本就不是容易沦陷感情的女人。
石钟瀚找她的次数倒比她想象中要勤快, 钟衡7G上市,他应该分.身乏术,海内外事务齐齐压下,经常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忙得天昏地暗,却还记得一周陪她两到三次。
哪怕他在海外,中途也一定会抽空飞回国内至少陪她吃上一顿午饭,然后又一刻不停地登机返回。
为韩嫣办事的人不少,这段时间,她竟也没听说石钟瀚找过其他女人。
要知道这男人以往换女人的速度,可要比她这位国际超模衣橱里的鲜衣华服的替换快得多。
人人唾弃的大坏蛋为她放下屠刀,无情的浪子为她回头改过。韩嫣的铁石心肠总算被感动得开出了一朵小花儿,那天破天荒允许石钟瀚亲吻自己脖子以外的地方。
但她仍然是给亲给摸不给碰,防线守得坚固牢靠。他明明近在咫尺却终是得不到最后的满足,越是心急如焚,越是渴望而不可求。
情到浓时,韩嫣也就是用手帮他解决一下。
“你怎么那么久,我这手都要练出肱二头肌了。”韩嫣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臂,手心上下滑动着,哀声抱怨道。
石钟瀚埋在她的颈窝里,贪恋地吸嗅她身上温软的香气,大手覆盖住她的,圈紧加快了力道和速度。
他叼住她的唇,像饥饿野兽撕吞入腹的狂野吞咬,喉咙里压抑的低吼过去,情绪渐渐平息,只剩漆黑眼底残余未尽的欲海翻滚,远远不够饱腹。
地方在钟衡大楼顶层的总办,内里有衣帽间和淋浴间。石钟瀚在冲洗,韩嫣抽纸巾擦手,扯上滑落肩头的衣裙,顺着水声朝浴室方向望了眼。
交往这段日子,有时石钟瀚会去工作现场找她,有时他公事难以抽身,便会让肖楠亲自派车去接她过来。
推开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折进她乌黑漂亮的眼,凉薄清醒,像一台精密严谨的机器,不夹任何私人情绪。
里面是钟衡成立至今,所有明面私下的交易流水。
浴室水声停止,韩嫣查阅的动作一滞,镇定将屏幕调回原本的界面,轻轻合上。
她回到床上躺着,被窝外头露出一条光洁长腿,不着痕迹地分散他的注意。像只慵懒矜娇的猫,目光慢悠悠地跟随男人走近的脚步移动。
眼睫半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石钟瀚在床边坐下,捞起她抱进怀里,任由她瀑布般的长发泻落膝头。
男人面庞轮廓像是走势明晰的山峰,棱角分明,眉眼自带冷酷戾气,唯独垂眸看她时有难得的细致。
“最近很累?”石钟瀚问。
韩嫣仿佛这才从困倦中缓缓回神,抬起的长睫像一片振翅欲飞的黑蝴蝶。
她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脑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有几个代言是去年年底就谈好的,时间卡得很死;自创品牌的事、综艺录制、还得抽空去客串一部电影……我上个礼拜平均每天才睡了四个小时。”
说着,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泛泪光,一挨枕头立马就能睡死过去的疲累。
石钟瀚拾起她一缕碎发别至耳后,“回头我给你经纪公司打电话,把工作都推了。”
“都推了我不就失业了?”韩嫣瞬间清醒,瞪他,“我不赚钱你养我呀?”
石钟瀚瞧着她,“我养不起?”
韩嫣唇瓣往他耳畔贴,幽幽地念:“将来你要是有了新欢,我被抛弃了,又没有工作,岂不是得流落街头?”
她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毕竟他有换女人如衣服的前科,韩嫣合理提出自己将来存在惨被抛弃的怀疑。
只是她此刻本该是副凄凉哀怨的怨妇表情,眼中偏偏噙着藏不住的狡黠,看起来倒更像是恃宠生娇,故意在他怀里撒泼打滚求亲亲抱抱讨要安全感的小女人姿态。
石钟瀚自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屁股后面那条收不住的狐狸尾巴调皮摇摆。
他竟也很吃这一套,唇角一勾,低头吻上去。
逐渐他身体开始苏醒变化,忍不住与她交吻更深,他每日每夜发疯地想得到她,只因为她说这段时间太累,便没有半次勉强。
实在难以忍耐,便埋头咬吮她的脖子勉强纾解。
石钟瀚坐在床头抽烟平复情绪,女人倚在怀中,脸颊贴靠在胸膛,满意地聆听他胸腔中因为自己而快速律动的心跳。
韩嫣大方得体地道:“你要是忍得难受,可以找其他女人,我不介意的,真的。”
石钟瀚面上没什么情绪,指尖轻弹烟灰,已把她性格摸了个大概,风云不惊地反问:“真的?”
韩嫣在他怀里抬头,大眼像是一块珍稀的黑玉,清澈光离,巴巴地和他对视,知道他已经把她拆穿。
她笑起来,扑上去咬他的唇,“假的!”
石钟瀚唇角也极淡地弯起。
呼吸间燃着尼古丁炽烈的香味,浓郁,弥久,又夹毒致命,像极了这个男人对她始料未及的感情。
接吻时他总是习惯与她直视,漆黑锐利的眼居高临下地打量判断她的一切,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敏锐的警惕和防备。
最近与她独处时,韩嫣捕捉到,他眼中透着的那么一丝隐暗的真情。
时机差不多了。韩嫣想-
后半月韩嫣在外地拍戏,石钟瀚有海外行程,两人抽不出空隙,破天荒一个礼拜没见上面。
分隔几万公里的两地,时差原因,消息电话也极难联上。
工作空档,韩嫣独自站在长廊抽烟,不经意间瞥见窗外大幅淡紫色薰衣草的海报。
她想起石钟瀚说,等他忙完7G,就带她去普罗旺斯的事。
不过是她随口一提的采访回答,不想被他记住。
鬼使神差地,韩嫣从包里摸出手机,滑开并没有任何消息提醒的屏幕,不知怎的,心头有一丝空落。
她竟会开始想念他了。
但她不允许任何计划以外的旁枝末节阻碍她达成目的。
副导演过来提醒她就位,凌晨三点的海岸,金色渔火在深海那头燃亮,像是夜间璀璨的明珠。
她今天要拍最后一场下水戏。
四月的海水冰凉透骨,即使做足了保暖措施,水下拍摄这半个钟头,韩嫣还是被冻得不轻。
直至每个镜头角度都完善到位,导演一声气势宏亮的“CUT”,韩嫣重重松了口气。
上了岸,李梅匆忙拿来浴巾给她裹上,提醒她道:“石总来了。”
韩嫣一怔,望向远处细叶榕下站着的男人。他半倚在黑色奔驰旁,一手落在裤兜,腥红烟火在漆黑的夜里明明闪闪,烟雾随着海风穿过他指尖飘散。
今天凌晨的飞机,落地后便一刻不停地过来找她。
不知是夜色的迷离降低了人心的防线,还是海浪舔舐沙滩的细响太过缠绵,这一瞬,她觉得夜晚的海水似乎也没有那么冰冷。
她裹着浴巾走过去,浑身正湿淋淋地往下挂水,“你怎么来了?”
石钟瀚视线落在她冻得发白的脸,眉心蹙起,“会冷?”
风一吹,身上热量加速流逝。
韩嫣忍着齿关的磕碜,勉强地笑,“有点吧。”
石钟瀚脱下西服外套,裹在她肩上,一如既往地强势命令:“那就过来我怀里。”
她在海水里冻得太久,反应神经都有些凝结了。只感觉男人牵着她手腕一带,不容拒绝地将她抱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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