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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羞地低下头，叔叔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现在像你们这么好的夫妻可太少了，可要珍惜啊。”

跟叔叔告别走了几步后，先生突然问：“你还记得……”

“嗯？”

他笑着把我搂得更紧了些：“你肯定不记得了。”

我越发好奇了：“什么啊？”

他不再跟我卖关子：“你初二的时候，有个星期爸妈带少辰去看他干妈，把钥匙放在我这里，让你等我一起回家。那天我被老师留下来讲题，耽搁了挺长时间，等我跑下楼的时候，你就蹲在一楼的第一级阶梯上，我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说手机关机了。”

“啊，还有这回事儿啊！那后来呢？”

“后来，你说你想吃城北那家的榴梿酥，我当时觉得特对不起你，就带你坐公交车去买，公交车上人很多，你被挤在车头那里，我就在你背后，两只手搭在栏杆上，把你圈在怀里。”

“那，你当时在想什么？”

“我想，再等等，等你长到我肩膀那么高了，我就跟你告白，要是你不答应，我就像那样困住你，然后亲你！”

我瞪他：“那你告白的时候问都没问就亲了！”

他笑了起来：“没忍住。”

7

先生是在我大一念完后的暑假跟我告白的，当时他回国有差不多两个月吧，一直忙工作的事儿，其实我没见过他几面。

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被灌了点酒，正好苏老师单位聚餐，就没让他去接我。

最后打了个车到小区门口，快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了先生，他穿着浅绿色的衬衣，米白色的长裤，手里牵着毛毛。

毛毛趴在地上，估计是困了。

我的凉鞋是有点跟的，毛毛听见声音后抬起头，看见是我，连忙站起来叫了一声，表示激动。

先生“嘘”了一声，示意它安静，它晃了晃脑袋，果然就听话地只摇着尾巴盯着我，傻傻不吭气了。

先生不动，我也不动。

我看了他好久，就像小时候那样，直勾勾的，不知羞的。

我的小竹马原来已经这么高了，眉眼之间稚气全无，却还是那么好看。他始终走在我前面的前面，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呀。

保安叔叔巡逻经过的时候，奇怪地“咦”了一声：“秦欢啊，大晚上站这儿干吗呢？上去吧，别让爸爸妈妈担心。”

我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应了声“好”。

叔叔上前几步，经过先生时连看了他几眼，但是出于礼貌，并没有直视。

先生笑：“您好，我叫叶琪琛，我住上面，四楼。”

说着还指了指楼上。

“哦哦，叶医生的儿子吧？哈哈，不好意思，很少见到你。”

“嗯，我刚回来。”

“那你跟秦欢就住对门啊，跟她一起上去吧。”

“好。”

我连忙加快步伐走进电梯，刚要关门，还是被他赶上了。

电梯毫无意外直接到了四楼，其间谁也没有说话。毛毛大概是快困得晕过去了。

“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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