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所幸他一开始也没指望她能起多大用,只是觉得既然她这么渴望那就带上吧,自己麻烦些也没什么,毕竟他对她的容忍度比较高,但如果是其他女的,那可坚决不带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所以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在纵容她。
整个行程又不温不火地进行了几天,韩纵掌握不少证据,但绝大部分都只是证词,真正的实锤还得靠精准定出黑煤矿的位置,并且取得一定量的样品,后者倒不难,毕竟过几天他就要去厂子里看货品和成色。私开煤矿违法,但这种煤炭加工厂完全合法,他们的账目肯定也做得很漂亮,挖出来的黑煤全被记录成从外面正经采购的。他得好好探个底。
陈易澜这几天的行踪非常古怪,白天去山上晃悠,跟观光旅游似的到处跑。或者去医院照顾那三个受伤的矿工,手把手照顾,拉近距离,后来他们都不叫她陈秘书,而是热乎叫小陈。
她一系列的行为,给人感觉就是她心思根本不在查案上,只是过来当一个善良的志愿者。
韩纵私下里还打趣过,说她不像干纪委的,应该去党委,如春风般温暖。
她听出这里头的淡淡嘲弄,但没有过多解释,只道,我说过不会拖后腿就一定做到。
他没有认真琢磨这话,只是笑着敷衍,“行行行,你只要保持这种状态,不随便乱跑,我就可以放心。”
他目光宠溺而纵容,但她却不太喜欢,准确来说甚至有点抵触,因为这目光本质是意味着“你弱也没关系,本来就不指望你干什么”。
陈易澜咬咬牙,但还是没吭声,只是跑得愈发勤快。
韩纵觉得她做的是无用功,后来也没继续关注就忙自己的去。
结果有一天,他又去医院找人问话,顺便到楼上病房一看,陈易澜这次依旧在,而且她把自己当护士,对几个病人照料的事无巨细。
矿工家里的小孩都在上学,妻子要做零工又要煮饭和顾家,只能在送饭时来医院一下,所以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只能靠医院护士。但很多护士会擅离职守,夜里值班也没个人。陈易澜倒是不怕脏也不怕累,真的在照顾而不是做做表面形式。
那种脏兮兮的呕吐物,她都端出去倒掉,然后拿拖把回来打扫。
说真的,这些伺候人的脏活儿,检察官那帮男的,是怎么都做不来。
韩纵看了心里很不适,立刻把她叫出来。
“陈易澜,你觉得我没给你安排工作,自己太闲了非要找点事做?”
她想了想,竟干脆点头。
他不满地啧了声,“你呆在宾馆不行吗?实在要做调查也可以出去跑,但老在医院作践自己干什么?”
她倒很平淡,“不是作践,很正常的帮忙而已。”顿了顿还补一句,“而且是帮我自己。”
他冷冷地评价一句:“妇人之仁。”语气充满了不赞同。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