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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徐娴静道，“谁能想到呢，徐家四公子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刻。”

徐墨白擦过嘴角的血迹，凉凉地道：“那今天你走运，见着了。”

“徐墨白，此时此刻，你简直就是个笑话。”徐娴静说。

“可你不就是想看这场笑话？”他讥讽。她特意派了人来请他，特意在兰苑约见孟川柏，如此大张旗鼓，如此不避忌，不是故意？徐墨白不信。所以，今天这场冲突也不过是她有意为之，他将计就计罢了，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徐家大小姐不是能耐着吗？想要药方而已，什么法子得不到，居然沦落到收买她身边的人。”徐墨白眼眸一扫，冷笑，“徐娴静啊，我怎么这么看不起你呢？”

可是，徐娴静不在意。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激怒了他，他一拍桌子：“有本事自己去三号药铺里翻啊，欺负一个小丫头，算什么？”

去偷也好，去抢也罢，敢动他要护的人？徐墨白眉角突突直跳，是真的火了。

“小四啊，我们不是小偷，也不是强盗。”她笑盈盈地道，“我们是商人啊！”

是商人，才要以小博大，是商人，才要兵不血刃——徐墨白扯了扯嘴角，道：“可笑。”

徐娴静喝了一口茶，道：“我们家小四这样大义凛然的样子，难不成是想当救世主？”要高高在上地嘲讽众生吗？要睥睨天下，指点她的所作所为吗？徐娴静笑盈盈地看着他，她要他知道，他不够格——

最开始接近那个小丫头，最开始利用她的，是他本人啊！

徐墨白眼眸一冷：“孟川柏为什么帮你？”

徐娴静抬眼，微笑：“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砰——桌案骤然一响，满桌上好的紫砂茶具落地，徐墨白站起来，冷冷地转身，身后传来徐娴静淡然的声音：“对了，藤微怎么样了？”

徐墨白的脚步停住，徐娴静手指敲在桌上，轻笑：“再见着了，记得代我问声好。”

明明声音温婉，却泛着寒意；明明在笑，却字字威逼——

徐墨白，你不要忘了，过去多年，你口口声声爱着的女人是岳藤微啊；你更不要忘了，你要利用的人，你要践踏的人，你刻意接近的人，也是顾椰。

岳藤微——连徐娴静都在警告他，不要忘了岳藤微的存在。

徐墨白坐进驾驶位，摸出手机，看着顾椰的电话号码出神。手指停在空中，他几经犹豫，拨通了秦唐的电话。

“你说，一段感情过去了，还可以回头吗？”徐墨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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