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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苏玥坐着马车回到镇国公府,刚进屋门, 就看到原本应该在天牢里的萧恒, 竟好端端地坐在她的屋子里悠哉悠哉地喝茶。
“萧恒?”苏玥诧异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定,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 应该在天牢里,被缚住双手双脚,狼狈不堪?”萧恒抿了一口茶水, 笑得活像一只翘着尾巴的孔雀, “我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 如何配做你的相公?”
苏玥:“……那在天牢里,吃得好睡得好那个人是谁?”
“一个与我长得很像, 并且经过易容高手易过容的人。”萧恒握着她的手说, “这些日子我去查了一些事情, 如今总算是查清楚了, 这才敢出现在你面前。”
苏玥恼火地一把甩开他的手, 气得只想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那你倒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一直为你担心!”
“你担心我啊?”萧恒一脸无赖地靠在她的肩上,“我这不是没事嘛, 放心, 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回来。”
“谁跟你说这个了?”苏玥气得啐了一口,将他的脑门推远了些, “我告诉你,你以后若是再跟我玩这一招,我真就嫁给那个那春去,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他敢!?”萧恒立刻一蹦三尺高,怒火犹如实质,险些将屋子烧着了,“谁敢打你的主意,我定要他有来无回!”
苏玥叹了口气,总觉得萧恒的关注点与她不同,她一手撑着下巴,一脸无奈的住了口。
见她不开口,萧恒立刻就怂了,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了,我发誓!”
“那你这些日子都查出了些什么?”苏玥再度叹了口气,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握住他的手,“那春为何突然来了北玄城?他手中的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萧恒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到这里,你首先要告诉我,当初聂林给你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看的应该不是那封吧?”
苏玥一惊,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查到了,她有些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不必解释,不要想什么借口来敷衍我,我知道,你当初是怀疑我的。”萧恒看着她,难得正色,“那封信连我看了,都险些认不出那是谁的字迹,更何况是你,至于印鉴,呵……那印鉴是母后唯一送给我的东西,她那里自然有模本。”
苏玥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从小将自己养大,一直视为亲生母亲的人,不仅是害死自己母妃的凶手,甚至也是背后陷害他之人,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萧恒片刻间就恢复了正常,仿佛方才那一瞬间的软弱从未出现过,他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卫王殿下。
“他们能造出一封信,再造出一封,也没什么难的。”萧恒满不在乎地说,“父皇如今虽然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却还没死,当初只是将我关在天牢,没说要赐死,萧骏如今在朝中根基不稳,他如何也不敢违逆父皇之言,可如果我是勾结外敌陷害忠良的奸/邪之辈呢?即便父皇醒来,我也是必死无疑。”
萧恒若是因此死了,皇上说不出什么,至于剩下一个萧若,根本不够格作为萧骏的对手,死了又或者是活着,根本没什么分别。
“所以当初陷害我父兄之人,便是皇后与安王,他们一开始就是为了除掉你,第一步便是除掉与你最为亲近的苏家,再想法子让你成为那个内外勾结的罪人,一石二鸟。”这也是苏玥这两日想明白的事情,“后来皇上为我们赐婚,他们便想杀了我们两个,没想到被我们一一化解,就又借着我提出让皇上取消赐婚之事,借机分化你我。”
“没错,我媳妇真聪明!”萧恒趁机将她夸赞一番,“什么事情一想就透……”
苏玥总觉得,他下一句不是什么好话。
萧恒:“调/教了这些年,已经大有我的风范了。”
果然……
苏玥掐了掐眉心:“萧骏之前自然也与那春通过书信,不然那春为何来得这样及时,我们想法子找出那封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母子原形毕露于众人眼前。”
“萧骏对他自己也是够狠的,他上次中的马钱子,是他自己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搅浑皇宫里的这一池水,让父皇关注他,至于上次在宫宴上给你下毒,手段太低劣,当真是出自薛贵妃之手。”萧恒这些日子在暗处查到了不少事情。
苏玥吃惊地说:“居然对自己下毒?为了成为太子,还真是够下本钱的。”
“是啊,我们别再说这些了。”萧恒揽着苏玥的肩说:“原本我们已经要完婚了,可这件事不结束,我没办法给你一个轰轰烈烈的婚礼,所以……小玥,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可以,不过你可要快着点,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变心。”苏玥得意地扬起下巴,唇角微微弯起。
萧恒就势吻了上去,小别胜新婚,多日不见,他们自是好一番底足缠/绵。
天不亮,萧恒就偷偷从镇国公府走了,苏玥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给聂林写了一封信,问他边关的情形,她总觉得那春这次前来,目的并不那么单纯。
早上起来进宫上朝,半路上苏玥的马车却被人拦下了,她掀开车帘一瞧,竟又是那春身边的人,一个个牛鬼蛇神比两年多以前在秦州时,长得更丧心病狂,也不知那春究竟是什么审美?
额……不对,她这么说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了?
“天楚国王上,微臣要去上朝,没兴趣也没空陪您在这玩儿。”苏玥也没下马车,就在车上冷冷地说。
那春果然从街角暗处走了出来,看着苏玥笑了:“郡主怎么能说这是玩呢?这是一个男人在追求他心爱的女人,并且一心想要娶到她的行为。”
“是吗?”苏玥冷笑,丝毫没有羞涩,“那微臣可是要多谢王上的厚爱了,不过看上微臣的人太多,王上确定自己有国人之处,能从中脱颖而出吗?”
“这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全都知难而退,谁不退,就是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那春一脸欣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就喜欢她这种不扭捏不做作的样子。
“微臣……拭目以待。”苏玥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地扯了扯唇角一笑,转而向车夫说,“我们走,他们的人若不退,就是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苏玥将那春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然后放下了车帘,马车果然顺顺当当地从那群凶神恶煞之中离开了,直奔皇宫。
朝堂之上,朝臣们议论最多的自然是那春带来的那封信的真假,他们自觉分为了两派。
一派说那封信肯定是真的,萧恒连调戏嫔妃这等不知廉耻、欺君罔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另一派则说,苍玄国与天楚国交恶多年,那春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特意来澄清已故镇国公的清白,怕是另有图谋。
这两派吵得不可开交,苏玥听得头都大了,她抬眼看了看萧骏,发现他也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便扯着唇角笑了笑。
朝臣们吵了好几个时辰,也没吵出个所以然,萧骏也并未阻止他们,任由他们从天亮吵到天黑,这期间,他还推着轮椅从旁边出去透了口气,看到早已出来站在大殿门口的苏玥。
“如今九弟还是有救的,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春所言,你别太担心。”萧骏缓缓推着轮椅到她身边,“就算是为了你,本王也会帮着九弟的。”
苏玥听到他这么说话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却又只能不动声色地听着他说,这种感觉堪比凌迟。
“那封信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毕竟能模仿字迹的人很多,不能光凭这个就说是九弟所写。”萧骏以为她心里不舒服,语气便越发温和,“若是查出来是谁伪造书信陷害九弟,本王定不会饶恕他!”
苏玥笑了笑:“多谢太子殿下,微臣会保重自己。”
“那便好,若是太累了,你就回去休息吧,这里面……”萧骏瞥了一眼大殿内,苦笑着摇了摇头,“恐怕要吵上许久都不会有结果。”
“是,微臣告退。”苏玥拱手行礼,转身往宫外走去。
她走到一处隐秘的地方,突然被一个蒙面人给拦住了,她以为是刺客险些动手,对方却拉下蒙着的黑布,是朱业。
朱业将一张小纸条交到她手中:“郡主,劳烦将此信交给殿下,他自然会明白,另外,太子殿下与那天楚国王上约定,明日卯时在北玄城外十里亭相见。”
说完,朱业如来时无影一般,去也无踪,武功不可谓不高。
苏玥愣了愣神,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个朱业也是萧恒的人,难怪他之前总是第一时间知道宫里的消息,她攒紧了纸条,若无其事地出了皇宫直接上马车回家。
在马车上,她打开了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蝇头小字,不仔细辨认都不知道写的什么,琢磨了好一会儿,连猜带蒙才看明白。
朱业说,皇帝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蛊,那么蛊究竟是谁下的,皇后?萧骏?亦或是他们两个一起?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果皇帝身体里的蛊被解了,他醒过来知道是谁下的蛊,眼下她与萧恒的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
可问题是,目前他们并没有皇后与萧骏给皇上下蛊的证据,万一皇帝醒来信的是萧骏,毕竟现在除了他与皇后没人能见到皇上,那他们可就要陷入比目前更被动的情形。
苏玥捏着纸条心里在打鼓,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和萧恒说,说吧,怕他一时冲动,若是不说,她可就要又一次对他撒谎了。
在她还犹豫不决时,马车车门动了动,一股熟悉的清冽气味随风卷入了车内,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朱业可让你给我带什么消息了?”萧恒一钻进马车就问。
苏玥一怔,然后反应过来,朱业这应该不是第一次给萧恒递消息,今天估计是因为不方便,才会让她带出来,她只好点了点头。
“说了什么,父皇究竟为什么时好时坏?”萧恒皱着眉头,有些急切地问。
“就是……”苏玥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朱业说皇上是中了蛊,却没说是谁下的,许是他也不知道。”
“中蛊?”萧恒思索了片刻,“我之前听说,那春身边养得那群人个个身怀绝技,其中就有会炼蛊毒之人,看来,又跟他脱不了干系啊。”
苏玥皱眉:“就他身边那些牛鬼蛇神?”
“对,所以我们要从他身边那些人下手,搞清楚究竟是谁炼蛊毒,找到解药。”萧恒点了点头,“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拿到母,皇后与萧骏下蛊的证据。”
他说到皇后的时候,还是打了一下磕绊,毕竟是从小将他养大的人,说完全没感情那是骗人的。
看到他还没冲动到失去理智,苏玥总算是放下了心,点了点头说:“那就让我去吧,如今除了我,没人能接近那春了。”
“我不同意!”萧恒险些蹦起来,将马车的顶给掀了,“你这是找借口去接近那春吧?”
苏玥一听这话也火了:“萧恒你讲不讲道理?我这不是想帮你,找到炼蛊毒的人吗?你这是无理取闹!”
“我就无理无脑了,反正我绝不同意你去找那春!”萧恒赌气似的双手抱/胸坐在一边,气得腮帮子都鼓鼓的,“你若去找他,我就一把火烧了皇家客栈!”
苏玥哭笑不得地看着突然被幼稚鬼上身的萧恒,掐了掐眉心,哄小孩子似的说:“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我会小心的,不会让那春伤害我,我发誓,好吗?”
萧恒:“……”
……被看穿了。
“实在不行,我带上青姝一起,她的功夫你总相信的吧?”苏玥坐到他身边,用手肘怼了怼他,“嗯?”
萧恒立刻就没脾气了,他知道苏玥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我知道劝不了你,但是你带上我。”
“带上你?”苏玥疑惑地问,“那春可是见过你的,我怎么带上你?”
“你忘了,我身边有善于易容之人,可以将我易容成别人的样子,放心,不会有破绽。”萧恒拍着胸脯保证,“没人能看出来。”
“你刚刚不是说,那春身边那些人都有绝技吗?万一他们之中有人会易容,识破了该怎么办?到那时不仅拿不到解药,还会让我们两个人一起陷入危险,你想过没?”苏玥十分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幻象。
萧恒:“……”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媳妇惯坏了不听自己的话?萧恒今天算是彻底领悟了。
苏玥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分头行事,你去查皇后与萧骏给皇上下蛊的证据,青姝陪我去找那春拿解药,就这么定了。”
许是被她不容置疑的语气给震住了,萧恒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要反驳,就由着她下了马车,直接回府去了。
次日,苏玥没去上早朝,反正那群人也争论不出个所以然,她直奔皇家客栈,为了不显得太过刻意,她让青姝大清早就将那春放在镇国公府门口的探子给收拾了,然后带着那个探子去兴师问罪。
那春眼睁睁看着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被青姝扔在了他的脚下,故作被惊吓到,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郡主身边这个丫头可真是太吓人了!”
“知道厉害就好,那春我告诉你,你最好带着你的人尽快滚回天楚国去,否则哪天惹毛了我,扔在这里的就不是他,而是你了。”苏玥撂下狠话就准备走。
那春不出所料地追了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好不容易等她主动来了,哪能就这么放走了?
那春:“朕身边那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哪能和郡主身边的人比,教训教训也是应该,朕还盼着你多教训几个,让他们知道知道天外有人。”
“你是有自虐倾向吗,那春?”苏玥好笑地看着他,“天下那么多的姑娘家,你干什么非要找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人呢?”
“我这人就是喜欢自虐,一天不挨你骂,就觉得浑身痒痒,这辈子,还就非你不娶了。”那春坚定不移地站在她面前,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苏玥:“……说话要小心些,不然很容易注孤生的。”
那春不解地看着她,问:“什么注孤生?”
“就是注定孤独一生啊。”苏玥好笑地看着他,十分毒舌地说,“您可是天楚国的王上呢,若是因为微臣,让你们天楚国皇室断子绝孙,那可就不太好了。”
那春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溢满了笑意:“朕要得到的女人,绝不会得不到,这点你放心。”
“那我倒是不明白,王上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呢?”苏玥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青姝。
青姝一拳直接砸向那春那张看起来格外孩子气的脸颊,那春举手一挡,借势往后退了几步,立刻就有一群铁塔般的汉子将青姝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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