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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要维持着你那份风骨,就也得受得了被世俗狠狠把傲骨砸弯、砸碎的苦楚才行。
他谢清池是少年状元郎,京中的大红人,好不风光,那不如就瞧瞧罢,在这皇权富贵面前,你还能得意几时。
郁王装模作样笑着啐了口那接话的官员,瞧着谢清池坐得笔直的脊背摸了摸下巴,目光不尊,故意道,“哎,怎么说话呢?咱们谢大人,那是才貌双全的贤才!怎么能与那窑子里的腌臜碎催相提并论?”
这话说完,他身边三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先吃吃笑了起来,谁人听不出,他说的是谢清池不配与窑子里的小倌相提并论,绕个圈儿地羞辱人罢了。
主事忙着献殷勤,“王爷,谢大人平日里写诗可是一绝!才高八斗的状元郎,可不是白叫的!今儿您兴致高,不若……就让他给王爷身边的美人儿们赋诗一首,如何?”
郁王一听便搂过美人,手一挥笑道,“自然好——谢大人,请罢?”
满座都齐齐朝着谢清池看去。
又一杯酒饮尽,酒杯与酒桌相碰的声音清脆,回响在丝竹声声的堂上。
所有人都隔岸观着火,暗自揣度这心高气傲的状元郎到底会否出言驳了当朝王爷的面子。
周遭不怀好意的揣度里,他眸光淡淡,开口道,“下官才疏学浅,所作诗词都是俗物,王爷金尊玉贵的人物,身边伺候的美人自然也是不凡。对这超凡脱俗的美人,下官实在不配赋诗相赠。”
他不紧不慢地说了这番话,面上不卑不亢,不动声色间就绕着圈儿又把话还给了郁王,暗讽着将郁王和风尘女子混为了一谈。
郁王猛地没听明白,还待要再劝,主事却怕谢清池再说些什么不恭敬的话,触怒了郁王,降罪整个枢密院也连累到自己,便忙伸手指着谢清池,抢了郁王的话头,“王爷莫怪,他向来是这般的。在枢密院里担着最左右逢源的差事,却天天作这清高模样。依着咱们这位状元郎的心气儿啊,合该在金銮殿上大谈文武治国,可不是像现在,每日里只能整理整理下官们的案牍资料,瞧着升迁琐事道声恭喜罢了,哈哈哈哈哈——”
满座再次笑作一团,却有那清醒着眼睛,没敢喝多的小官吏暗道“不好”,抬首小心翼翼往谢清池那望去。
果然,听了这等挖苦,衣冠胜雪的少年郎霎寒了神色,一双凤眼紧紧朝主事看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主事怕是未曾深谙过这个道理。
谢清池已经在场子上这么退让了,摆明了闹他什么都行,他都准备随便应付应付了事罢了。
但前提是,没人贬损他最在意的事儿,往他心口戳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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