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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池想起他曾对虞夏的种种忽视伤害,恨得心里直滴血,握紧了拳转而居高临下望向张氏,“敢问夫人,夏夏生前并无什么恶疾会传染旁人,就算昨夜真的突然出了什么事,又何至于被你们心急火燎地连夜送出府?难道亲生女儿得了疾病,做父亲的竟不能见上最后一面?!”
此话一出,虞从广也不明就里地去看张氏,张氏被满堂的眼睛盯得往后瑟缩了一步,死死绞着帕子不敢吱声,只怕说多错多。虞桃一看,便开口想要解围道,“昨夜有大夫来府里瞧过,大姐姐确实是身患恶疾……”
谢清池狠戾的眸光一转,似一把刀,冷冷剜了虞桃一眼,讥讽着打断道,“我在同叔婶说话,表妹一个姑娘家,还请自重。”
虞桃被他当众卸了面子,张了张嘴,脸色唰地白了下去,张氏瞧他这样子实在吓人,只好就着虞桃的话磕磕绊绊地说下去,“是……确实是大夫看过了,虞夏这病来得突然,还……还传染了身边的丫鬟和小厮,实在留不得了,昨夜只好都一并抬出了府……”
谢清池咬着牙,连日的奔波与突如其来的锥心打击令他一双眼都要沁出血来似的红,他站在堂中,对着这一群本该是虞夏至亲的人冷笑了一声,突然转过身,一把将灵位与供果都扫到了地上。
身后惊呼声四起,倒下的烛台差点烧着了虞竹的裙摆,她抓着丫鬟的手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站到虞桃和张氏身后,一时捂着胸口后怕。
若非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能想到,平日里风度翩翩、举止从容的表哥,居然会为了虞夏失态至此。
谢清池扯了堂中高挂的白幡扔到地上,眼角眉梢沾满恨意,看了眼虞桃和张氏,字字如刀,勾唇沉声道,“这棺椁里死不见尸一日,我便一日不会相信夏夏走了。不论是谁将她藏了起来,哪怕挖地三尺,我都会将我的妻儿找出来!”
说罢,便踏着一地凌乱的白大步走出了灵堂,往风荷院而去。虞竹在他身后,被这狠到了极点的气势吓得高声叫了他一嗓子,谢清池全当听不见,步履生风,头也未曾回过。
虞竹呆呆看着被砸了的灵堂,心有余悸地拉住了虞桃的袖子,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姐姐……怀翊哥哥的样子,瞧着不像闹着玩的,咱们……咱们这可怎么办啊?!”
虞桃直直看了地上的白幡半晌,看得眼睛都不眨,虞竹本以为得不到回应了,过了许久,却听她兀自笑了一声,阴测测地曼声道,“等一天等不回,等两天等不回……我就不信,他还能等上一辈子么。”
虞竹本来就被盛怒之下砸了灵堂的谢清池吓得不轻,此刻听她姐姐这番话,又是狠狠一惊,连忙像被烫到了似的,松开了虞桃的衣袖。
她强忍着害怕和心慌吞了口口水,一时脊背发凉,只觉得这府里阴森可怖。
虞夏死了,谢清池疯了,虞桃也疯了。
人人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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