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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药劲退去,身体才恢复自如,罗一还没酒醒,疹子漫到了脖子下边,他不敢耽搁,替她整理裙子,蹲在地上捡起她一双皮鞋,抱起她顺着消防通道下楼。已是深夜,他站在路灯下,打横抱着一个头埋在他胸口的穿着裙子的女孩,然后伸手拦下一辆夜班的的车,司机从后视镜中暧昧地掠了他一眼:“去哪儿?”
“市二院。”
故事总有许许多多的巧合。
市二院凌晨两点,罗父罗母也在那里出现,随着一辆从救护车里抬下的支架床,跌跌撞撞地跑在后面,眼神有惊痛和绝望,医生护士迎了上来。
他跟他们在楼梯前擦身而过。
他奔往前台。
他们推着车去急救室。
罗棠跟在最后,领带扯下一半,另一半搭在肩膀上,头发乱糟糟的,雪白的衬衫当中一大块触目惊心的血渍,看见他,脸色一变,走上前来:“一一怎么了?”
罗父罗母闻声回头。
罗母神色恍惚地站在原地,泪痕未干,看着李栗怀里的罗一,并未走近。她披着李栗的西装外套,睡得深沉,深色的布料下露出一截她的白裙子。
躺在那医生跟家人包围圈中的人,脸色雪白的女生,是割腕未遂的罗嘉。
她在自己的卧室,穿着睡袍,枕头边放着一部手机,在营救她的过程里被罗父捡起,看见了照片中的男女:李栗跟罗一。
床上的、没有穿着衣服的男女。
他教了快三十多年书,生性刻板严厉,越到年长,越加古怪守旧令人难以亲近。
这里面的女孩子,是他的亲生女儿。
为此自杀的,是另一个被他亲手照顾长大,在他心目中品行皆优的孩子。
判断是个难题,但似乎做出判断也很容易。
罗母哭了一路,眼泡红肿:“傻孩子,你为什么想不开,你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让妈妈怎么办?”
她哭诉的时候,罗一这个女儿根本没进到脑子里去。
李栗表情冷静,神色不动,他简单地跟罗棠解释:“一一过敏,我来带她挂点滴。”
罗棠生来坦率开阔,并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去,按了按他的肩,诚恳地致谢:“麻烦你了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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