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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攸赶到许家的时候,卫轻奂正站在许荀房外,简单地盘问着许家其他人。
看到方攸来,卫轻奂停下了盘问,朝方攸走来,道:“你怎么来了?”
“小的奉命来查案。”方攸对卫轻奂行了礼,便要进许荀的房间去查看尸体。
卫轻奂伸出一只胳膊拦住她,道:“别进去。”
“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方攸推开卫轻奂的胳膊,便进了屋里。
卫轻奂看着刚出来便眉头紧皱,干呕的方攸,忙上前拍着她的背,道:“让你别进去。”
这真的是方攸至今见过的最让她反胃的凶案现场,尸体被人割喉而死,整个脖子被割下来一半。最残忍的是,尸体的下身没有任何衣物,并且被人像太监似的行了宫刑,
方攸此时开始后悔了,那场景她估计一辈子也忘不了,“你怎么不拦着我,呕……”
“我……”卫轻奂一脸委屈。
“大人,仵作来了。”此时卫轻奂的手下向卫轻奂通报道。
“快叫过来验尸。”卫轻奂道。
“大人,尸体是被人割喉而死。”那个子矮小的仵作在查验完尸体后,对卫轻奂道,“只是,尸体鼻孔变红,像是中了一种西域迷香,昏迷中被人杀害的,因此并未看见有挣扎的痕迹。”
“可知道是何迷香?”卫轻奂问道。
“若小的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西域的赤梦香。”那仵作回道。
“西域的毒药?”方攸一脸疑惑,难不成杀害这个许荀的是西域人?
只见那仵作沉吟片刻,道:“其实小的早些年见过这种毒,当时小的还只是凤平县的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仵作。想必二位大人也听过之前凤平县县令全家惨遭灭门之事吧?”
那仵作刚提到凤平县,卫轻奂便皱起了眉头,“知道。”
“那吴县令全家当时也是被人用了这种迷香,不过那件案子和这件案子的凶手倒不像一个人的。那件案子的凶手是趁被害人昏迷,一剑刺穿了他们的心脏。”那仵作接着道。
“那凶手最后可找到了?”方攸急忙问道。
“至今也没有。”卫轻奂面无表情的替那仵作回答了。
方攸看着卫轻奂陷入沉思的样子,果然是老毛病又犯了。
方攸一路猜测着两件案子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刚进承令司就看见一个带着遮去半边脸的面具的男子坐在正堂中间的椅子上等着她。
“阿攸。”萧弃白起身开口道,“你跟我来。”
方攸处在惊愕中跟着萧弃白去了内间。
“师兄?”她嗤笑一声,“你带着面具是做什么?连左边眼睛都遮住了,还能看得清吗?”说着伸出手想取下萧弃白脸上的面具,却被萧弃白一手推开了。
方攸察觉到气氛不多,以往的师兄是不会在她面前这么容易情绪化的,她问道,语气中满是担忧和疑惑,“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萧弃白转过头好一会儿,将自己的面具小心翼翼的扶正,才回过头来,对方攸道:“我要走了。”
“什么?”方攸只当他在说玩笑话,“你要去哪里?”
“净世院。”萧弃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看不出任何波澜,就像在说去查案一样的随意。
方攸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似乎她早就知道萧弃白的这个决定,现在只是听他亲口说出来了而已。
方攸点了点头,但师父的面容忽然浮现在她眼前,她强忍眼泪,背过打颤的双手,“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萧弃白道,方攸的冷静让他有些不安,他低头看了一眼方攸,却发现她正在盯着自己看,“我……走了之后,你便接替我,做承令司的总令。”
萧弃白掏出怀中的令牌,递到方攸面前,许久,她也未接过去。萧弃白心中叹了口气,“阿攸,拿着。”
方攸忽然伸出手,将萧弃白手中的令牌重重的拍在了地上,带着强忍的哭腔,“你知道师父走了之后,我为什么还留在承令司吗?”
萧弃白捡起地上的令牌,盯着看,不言语。
“是因为你!”方攸大声吼道,“因为只要师兄你还在承令司的一天,我就像师父还在时那样安心……”
“阿攸……别说了。”萧弃白低声道,“这块牌子你拿着,自从张唯来了承令司,多少净世院的人巴结他想要这块牌子……”
“那就给他们好了。”方攸冷笑道:“萧总令何必让我来接替你的位子?”
“阿攸……”萧弃白有些着急,随后一脸郑重地道,“现在惟有你,才能做这个总令。”
“你总是一副你做什么说什么都理所应当的样子,”方攸道,“你想过被蒙在鼓里的我和阿倓吗?”
萧弃白面上出现犹豫不决的神情,“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但是,你还记得我上次同你说的话吗?”
方攸想起上次萧弃白对她一字一顿说的话,她眼神游离,什么时候她连以往最信任的人,现在也不敢相信了。方攸瞬间明白了常识玉对她说过的话,才知道常识玉口中所说的“真实”。
萧弃白忽然拿下他脸上的面具,他的左眼紧闭,但仍看得出眼眶空无一物,一个蜿蜒的伤疤如挣扎的蚯蚓从眉毛斜划过他的眼睛直到眼尾才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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