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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可笑可悲。
那天下着雨,他和欧阳在旺角的咖啡厅坐到很晚,喝了四杯美式。
文浚在国外经常喝咖啡,美式或意式,从不加糖,从未觉得如此苦过。
欧阳说:“文浚,如果真的觉得心里难过,你该上医院看看,那样,你就会知道众生皆苦。”
文浚沉声说:“众生与我何干。”
是啊,众生与他何干,因为走到哪都有文家的庇护,他永远不会淹没于众生。
让他难过的不是父母的感情破裂,而是他们对他的隐瞒,在他们眼里,他如此脆弱,脆弱到不能承受一点残酷的真相。
正是香港的梅雨天气,窗外飘着雨,灯光像琉璃一般暖澄澄的。
那灯下,似乎有个身影。
文浚定定地朝下望去,发现居然有一个女孩在跳舞,兴许是夜深了,又是雨天,很多店铺都关了门,整条街上没有别的什么人。
灯下那道起舞的身影隔着雨雾落入他的眼里,他从没看过这样的舞蹈,柔中带着一股韧劲,唯美、孤独,细细一看,却发现她的舞步,踩着的是雨点的节拍。
没有舞台,只有她的背面有一排街灯,仿佛为了她、为了这一舞而齐齐亮起。
除了美好和惊艳之外,他再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了。
而欧阳所处的角度,看不到这一幕,他问:“在看什么?”
文浚没有回答,人已经站起来,往外走去。
02
雨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文浚走得急,也没有顾得上拿伞,一头冲进雨里。
可是,刚才女孩跳舞的屋檐下已经空无一人,仿佛他眼之所见的一幕只是一场午夜的幻觉,他深锁着眉,微微有些懊恼地弯腰拾起地上一瓣被踩碎的蔷薇。
一定不是幻觉,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跳舞?
欧阳撑伞跟了出来,见到不可一世的文二少像个傻子似的、怅然若失地站在雨里:“我说文少,你以为你是青春期少年,一不开心就出来淋个雨。”
“谁说我是来淋雨的。”
欧阳看着某人湿了一身,轻笑:“那你来做什么?”
“找人。”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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