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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又打了第二遍,第三遍。
最后一遍是视频请求,陆予森摸出手机,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裴隐舟的脸。他穿着风衣,独自一人站在街上,背后是有名的纸教堂,灯光下发着圣光。
“什么事?”他看裴隐舟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倒像是被夜色勾起了心事,急切地需要找一个人聊聊天。
他很不幸,成了裴隐舟选择聊天的那个人。
陆予森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沉着声音跟他说话:“又失败了?”
换作以前的陆予森,一定不会明白这种为了一个人而徘徊不能安定的心情,但现在他多少能懂裴隐舟此刻的寂寥——他应该也从未遇到过如此牵动他心的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一眼就看到她?
裴隐舟被他一眼识破,心情复杂,把摄像头换了个方向,给他看头顶的天:“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只能跟你一起看?”
繁星缀满天际,像俯视这世界的眼睛,陆予森往回走,他也觉得,这样的美景两个大男人一起看实在有点奇怪。
苏茶在打国际电话,有些嫉妒财大气粗的晏小姐,晏小姐大方表示,会给她报销电话费。
她说:“新西兰很美,度假很开心,楚楚说,她一点也不想你和小亓。”
她讲着那边发生的趣事,住在一家带花圃的民宿,老板高高壮壮,喝了酒却跟个小孩一样拉着她跳舞唱歌。
苏茶配合地笑,余光瞟见走进来的陆予森,扭头,撞见繁星点点的夜空。
“你们现在看到的星空,不及我看到的十分之一美。”裴隐舟得意地炫耀,隔着听筒,他们也能听得出,其中有多少萧瑟。
苏茶问:“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逛?”
裴隐舟还不厌其烦地替她移动着镜头角度:“新西兰夜景很美,想转转。”其实是心里有想念的人,睡不着。
“谎话太拙劣,不如早点洗洗睡。”陆予森给苏茶裹上外套,大热的天,还是怕她受凉。
好不容易想看看他们的裴隐舟生生被喂了口狗粮。
夜色寂寥,他也觉得冷了。
“行了,不聊了,我去教堂转转,问问耶稣,我还有没有机会。”
苏茶问:“要是他说,没机会呢?”
那头长久沉默。
苏茶以为他已经进了教堂,正要说再见,就听见他虔诚又笃定的声音。
“那我就继续问,问到他说有机会为止。”
在医院住了两周,苏茶嚷着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要回家洗澡。陆予森不准,她便装头疼,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灵验。
回家那天是晴天,阳光很暖,苏茶坐在出租车上,把手伸出去:“医生都说没事了,别这么紧张。”她用触碰过阳光的手去揉他的眉心,好不容易能重见天日,他怎么就不知道为她高兴呢?
陆予森瞪了她一眼,手在屏幕上滑得飞快,一条新闻都没看清楚。被她闹了一会儿,他干脆抬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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