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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雪团很怕生的，你不要欺负它。”

叶言城摸了摸雪团：“你看，小玉一直这样护着你，怎么可能会抛下你呢？”

“我什么时候要抛下雪团了！”小玉气呼呼地对城哥说。

“雪团，你听见了吧？”城哥目光温柔，“把小玉还给我们好不好？她有自己的朋友，大家都很想她。”

雪团的身体颤抖起来，小玉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森林中的古树一棵接着一棵消失了。

“小玉和你签订契约，是不是为了她的族人？”叶言城试探道，“如果是那样，你更要理解她，因为你们都是各自种族最后的血脉了。”

各自种族最后的血脉，小玉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眸突然清明起来，她的身体一点点长大，与此同时，雪团一点点变小，她与它恢复了在外界时的样子。再看周围，一片空旷死寂，白茫茫的连视线都找不到焦点。

雪团的身体由黑变灰的一瞬间，叶言城和小玉同时睁开了眼。

城哥一醒来就听见耳旁的吱吱声，原来是姬香子及时把雪团按在了温泉里，好像在揉一只浴球。

看见城哥没事，浴池里唯一的女生立刻溜了出去，跑回房间。

不一会儿，水面上泛起色彩斑斓的泡沫，每个泡沫上都写着一个名字，经久不散。雪团重新恢复了洁白，只是浑身湿漉漉地缩成小小一只，小到掉进地板缝几乎要找不着了。

叶言城戳破写有自己名字的泡泡，一瞬间关于凤栖木林，关于锁链的记忆全部归位。原来这些泡沫是被食梦兽抹去的回忆，现在它们终于重见天日。

叶言罗还在段小玉的门口守着，直到米朵抱着浴巾过来。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叶言罗说。

“喂，你不跟她说句话吗？”米朵朝他喊道。

“我们又不是朋友。”少年摆摆手。

米朵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她第一次发现，两兄弟原来骨子里这么相似。他们各有各的固执，却都固执得要死。

雪团净化完成后，段小玉留下了一大笔金银财宝，被姬香子扫进了仓库。

私下里，小玉悄悄问城哥，他怎么知道自己利用雪团的目的和树窟族人有关？

“你对他们的思念，都快写在脸上了，”城哥笑着，“再说那样的梦境一看不就明白了。”

小玉也笑：“你总能看见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

城哥挠挠头，想起那一堆泡泡：“那些记忆，你决定怎么处理？”

“当然是还给它们的主人了。”

夜晚，城郊亮起稀疏的灯火，该送信的人在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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