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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阿夜把门开了一条缝儿。
他眼睛亮亮的,嘴角还沾着几粒芝麻和一点点花生碎。
看到陈溪手里端着的食篮,阿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溪冲他笑笑,视线自是很规矩地没有往屋内张望。
要尊重客人的隐私,她懂她懂她都懂!
“眼下我们家厨子五哥正吃着饭,你们可以吃些包子红薯垫垫,若是想点菜,得等五哥吃完了……”
“多谢。这些就够吃啦。”阿夜说着伸手去接。
陈溪手里一轻,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房门又被拉开了些。
“阿夜先进去吃吧。”
一道轻而低的富有磁性的声音,说话者正是陈溪心心念念的小哥哥。
阿夜得了话,端着食篮,高高兴兴地转身进去了。
她脸皮厚,且不讲究古代人那些什么严苛的男女防备,倒也不避开视线,大大方方地看着眼前的林墨山。
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哎呀,要是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当我的老师,我肯定天天肝数学专业课肝到两点,一准儿保研啊!
嗨呀,别说保研,直博都是可以展望一下的啊!
林墨山推开房门,站得离陈溪更近了些。
他含笑看她,声音仍是低而柔和:“有劳姑娘。这么晚了就不劳烦你们专程做菜了。明日我们清晨便要启程,早饭可否替我们预备些?”
啊,这嗓音,自带苏感,要是搁在网配圈,应该是温柔攻音了。
预备早饭不过举手之劳,陈溪自然是无不可的,连忙点头答应。
他话好像说完了,她觉得自己貌似该走了。
可对方还没有转身进房的意思。
陈溪觉得有些难办。
毕竟无论是按照工作礼仪还是按照她颜狗的本心而言,似乎都不大应该走的样子……
好在这短暂的安静很快被他重新打破。
他侧过身,将背在身后的左手抬了起来,手上托着的正是早前陈溪给阿夜盛香酥辣椒的小碟子。
碟子里空空荡荡,不见炸辣椒和炸花生米,只残留着一些芝麻粒。
林墨山复又轻而短促地笑了一声,道:“我和阿夜都觉得很好吃。”
说着将手朝陈溪的面前伸了伸,将那碟子递给她。
陈溪愣了愣,才知他那句“我和阿夜都觉得很好吃”是试吃用户在提交产品体验报告。
和阿夜一样,他也是位认真负责的试吃客户......
他托着瓷碟的手很白,手指修长,指节处的骨头微微凸起,清清瘦瘦。
她抬手去接,正巧那位广州府来的客官从迎宾楼吃饭回来,正要从林墨山门口经过。
陈溪闻到淡淡的酒气,想来这位广东客官在迎宾楼吃得酣畅还饮酒助兴了。
为了避免碰撞,她侧身避了过去。
方才伸出去的手却未来得及收回,不小心扫到了林墨山的衣袖,将他的袖口撩起了一角。
待那广州府的客官摸索着进了隔壁的客房,陈溪再去拿林墨山手里的碟子,却见方才被撩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白白的手臂。
他肤色的白更衬出那道伤疤的可怖。
那是一道一指长的旧伤,不知是刺伤还是划伤的。
***
晚饭后,掌柜的去洗碗。
陈溪和老五在客堂里坐着,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陈溪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定格在他手臂上伤疤的画面。
她有些感同身受的难过,觉得自己胳膊上那一块放佛也开始隐隐难受。
真是纳闷,明明该是双养尊处优的手......
居然会有那样一道不合气质的伤痕。
算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别人的前程与前尘,总归和她无关的。
与其东想西想,倒不如趁这功夫听五哥讲故事呢。
老五这人原先跟着一个班子,在长安城周边的各个村子里做席面。
别人家有个婚丧嫁娶需要摆酒的,就得请他们这些人去。
这班子里有吹唢呐的、敲锣打鼓的,这些人负责吹吹打打,是在台面上要给外人看的;
办红白喜事除了面子上的功夫,总得宴请宾客,离不开吃吃喝喝这点子事儿。
老五就是负责做菜的厨子。
跟着班子挣得倒也勉强糊口,奈何收入不稳定,又要四处奔波。
年轻的时候还行,年纪大了成了家,老五也就不想做那个了。
前几年机缘巧合认识了准备开客栈的张掌柜,便来这“张记大酒楼”当了掌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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