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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喉咙干痛，勉强开口，“到哪里了？”

：“再有两日就到陇西了。”张瑞答道.

霍去病点点头，十来个人围着榻边，其中一个壮汉忍不住伸手抹泪，哽咽道：“妈的，这一路都挺过来了，到这儿鼻头发酸。”

众人哈哈笑了，霍去病也勾起嘴角，张瑞见他精神不佳，便劝众人先出去，那个壮汉高声道：“咋了，俺跟着将军出生入死，还不能看看将军了。”

赵破奴跺跺脚，道：“看看看，我给你画个将军的画像，回去放在你房间里面怎么样？”

他说：“将军答应，就看你媳妇答不答应了！”

满堂哄然大笑，那个壮汉老脸红了红，头一个退了出去，医师进到帐中，赵破奴也要走，霍去病却叫住了他。

赵破奴和张瑞留在帐中，霍去病解下衣服，医师在用药时，他忍痛沉声问道：“你在匈奴营中，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没有啊。”赵破奴矢口否认。

张瑞见霍去病愁容更重，小声试探，“将军你怎么了”

霍去病垂着眼，不断回想在皋兰山的那一仗，在极度混乱时见到那个人。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眼前二人，“不可能吧，将军你糊涂了。”赵破奴脱口而出，“你觉得那人是公主？”

张瑞打了他一下，赵破奴缄口，而又忍不住道：“将军，是不是看错了？话说我就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模样。”

“也怪我，”他敲敲脑袋，“要是我早点抢到祭天金人，这一仗就能快些结束。”

“怎么说？”霍去病问：“你碰到了什么？”

“我，”赵破奴话就在嘴边，他突然大叫一声，“不对啊！”他眼睛发光，看向霍去病，“我在大巫师的帐中遇到了一个匈奴兵，他跟我抢金人，可他也蒙着脸，还把大巫师捆了起来。”

“匈奴兵怎么会蒙脸，他肯定不是营中之人，”张瑞紧接着问，“没看到脸，连声音都没听到吗 ？”

赵破奴摇头，抱着手臂，摸摸下巴，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又似乎难以抓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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