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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愔抱着腿坐在一旁,天还未黑透,但几千顶帐篷渐渐掌灯,日磾低吼她听在耳里,但眼睛还是静静远方的暗山,那里的云层很厚,压着面绵延的山脉,像一只怪物的大口,慢慢靠近要把这一切都吞噬。
热依罕站在一旁,牧仁在跟拉克申商议事情,他问:“自次王什么时候回来?”
“前天刚捎来信,已经从赵信城出发了,再过几日就到了。”
牧仁点头,“自次王是不是太谨慎了,你觉得那个霍去病还回再打过来吗?”
“我们已经在黄河一线都做了部署,打过来也不怕。”
热依罕站了许久,牧仁揉揉脖子,像才看到人似得,“不管了,反正上一战我们损失不多,也不怕单于怪罪。”他对拉克申摆摆手。
拉克申挎着刀望门外走去,牧仁突然想起来,甩过去一物,拉克申转身一接,拿近一看,原是个水壶。
“好酒。”牧仁摸摸肚子,“赏给你了。”
“多谢大王。”拉克申走前还不忘瞅热依罕一眼,等他离开后,热依罕啐了一口,小声骂道:“什么东西。”
牧仁巴掌拍在案几上,喝道:“你骂什么?”
“大王,拉克申老是盯着我看。”
“盯着你?”牧仁迟疑了一会,哼了一声,“你少自己贴金。”
“真的,”热依罕走近了些,道:“他虽然没有跟我动手动脚,但说话难听得很,我的仆多前几天差点被他打了。”
“他打仆多做什么?”
“何止仆多,”热依罕面露厌恶,“日磾他也不放在眼里,还要跟王子动手呢。”
牧仁哦了一声,他虽然不喜欢日磾,但上下有别,日磾再不成器也是君,拉克申纵是手握兵权,是单于亲封的万骑,但也是臣。
换句话来说,对日磾不尊敬,就是对休屠王不尊敬。
牧仁眉毛紧皱,陷入沉默,他伸开双臂,热依罕上前来抬手给他换衣服。她一靠近,一股恶臭钻进牧仁鼻子里。
“你怎么,”牧仁退后了一句,“妈的,比男人还臭。”
“我,我刚骑马回来。”热依罕老实回答。
一道掌风呼到她耳边,下一秒热依罕捂着脸颊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
“还敢瞪我!”牧仁气呼呼坐回榻上,指着外面喝道:“给我洗干净了再进来。”
刘愔听到动静回头时,热依罕刚从毡房中跑出来,日磾也看到了,影影约约还带着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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