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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刘愔从来不敢想的,哪怕当年深陷虎穴狼窝,她从未绝望过。因为刘愔知道,霍去病总会来的,就算八年十年,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次不一样,他若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八年十年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刘愔呜地一声盖住嘴巴,仓皇起身,躲到外间压抑着自己,隐隐哭起来,床榻之上的霍去病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刘愔一早便进宫了,卫子夫许久未见女儿,只见她消瘦了两圈,宫服跨在身上空空荡荡的,好生让人怜惜,“阿愔,”卫子夫未开口泪先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刘愔无声摇头,伏在卫子夫怀中啜泣许久,方向她求道:“母后,求求你了,让父皇收回成命吧,去病真的去不了边关了。他若真要罚,我们自求回河东平阳老家。”
卫子夫大惊,霍去病偶尔还来椒房请安,怎么这会已经不行了。“好,好,我帮你去说。只是他的病也得治疗了呀。”
“不行了,”刘愔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下,“太医会诊过了,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了。”刘愔流泪,卫子夫也跟着伤心,哭过一阵后,她道:“这样吧,我再去柏梁台为他祈福。那神女也会医术,说不定有什么奇招的。”
饶是刘愔,这会也没了法子,只得草草点头,由卫子夫去操办。
短短几个月,皇后几次驾临柏梁台,全都是为大司马的病祈福,这次来的尤其匆忙。女婢七手八脚准备接驾的东西,翁嫽却像是早就料到似得,不慌不忙还有心情吃东西。一名女婢过来催她,“你快些准备吧,皇后的銮驾这就到了。”
翁嫽笑笑,拍拍手,由人侍奉传上了一层又一层织金正装,又被人拥着去正殿等待卫子夫的大驾。
留下一名女婢在收拾东西时,看到漆盘中翁嫽刚刚吃的红色果子,心道:这是什么干果,好生眼熟啊。
沐浴净身,焚香供奉天神之后,卫子夫着急与翁嫽见面,向她叙述了霍去病的病情。翁嫽听完后,冷淡一笑,道:“大司马此番病重命中早已注定,他这个名字便是映照。”
“以前为他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无病无灾的。”
“天地万物,和谐流转,天神给我们一样,就得拿去一样。大司马自参军以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年纪轻轻已经位列三公之上,这是很多人几生几世都得不到的荣耀。天神已经给无可给,为了守恒,只能拿去一样了。”
卫子夫骇然,颤声道:“那,那拿去的便是他的性命吗?”
翁嫽点点头,卫子夫眼眶通红,她急声道:“神女可有开解之法。”
翁嫽目光静静,看着卫子夫,她做的那个位置,时常是李敢所坐的。两人时常隔着一层幔帐闲聊,岁月静好。可现在那个位置,那个人,是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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