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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在山道上,走一阵停一阵,对霍光说:“到了庙那边你就知道了。”
夕阳越发红,日薄西山之时三人终于到了如宾庙前,引入眼帘的那株榕树上现在已经挂满了许愿的红绸,再看那两崖壁边的铁链上也挂满了铜锁。
霍去病说:“小光,你快去找找,有我和你嫂嫂的铜锁,我们是第一批挂上去的。”
霍光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祈福的方式,也觉得新奇,他看了看刘愔。后者朝他笑笑,表示让他放心。
霍光便撩起衣摆往崖边铁链走去,昨夜下了雪,还有些滑,霍光身子一晃,霍去病紧握住刘愔的手,“小心。”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咳得刘愔的心都揉作一团,她搀着霍去病在庙宇门后的石凳上坐下,她自己站着让霍去病头靠在自己身上。
两人的手相握,霍光找了一阵,终于在密密匝匝的铜锁中看到锈迹斑斑的一枚,只见上面写着:“永结同心阿愔 霍郎”
他兴奋大喊:“找到了,我找到了,永结同心。”
夕阳那点微弱的光印照在铜锁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满,好似要在沉入大海前燃尽最后一丝。那一刻,刘愔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霍去病感觉到她身子一抽,似乎在哭,便更加用力握住她的手:“真好啊,还能跟你如此平静地心无旁骛地看日落。”
“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一起。”刘愔说。
霍去病却微微摇摇头,他道:“我这一生似乎做了很多别人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脚踏匈奴饮马黄河。但此时,”
他吸一口气,“但此时,我却只想跟你隐居在这里,看好多好多日出日落,生好多好多孩子。你教他们练字,教他们习武。上旬月仗势欺人,下旬月劫富济贫。我们也,”
“也尝尝逍遥人间的滋味。”
说完这句话,怀中的人再也没了动静,霍光跪在不远处放声大哭。可却刘愔仰头望天,哭着笑起来,握住了霍去病落下去的手。
不管经历了什么,不管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恣意潇洒,明朗如初的少年啊。
天微微亮,刘彻在宣室中召见卫青,天子急召卫青必然是出了大事。果然卫青刚进宣室,便遇到刘彻大发雷霆,他大骂道:“匈奴好大的胆子,我派人去和解,他们居然敢把我的使节扣下了 。”
刘彻说的是丞相长史任敞,伊稚斜远遁漠北之后曾派人来求和。当时丞相长史任敞便提出让漠北王庭向汉庭称臣,每年春秋朝拜大汉天子。
刘彻觉得此举可行便派任敞做使节,出使西域。哪知道伊稚斜不甘愿做外臣,一气之下扣押了任敞。
“难道还要让博望侯的悲剧再次上演嘛。看来不能只把人赶到漠北,得要彻底消灭匈奴才行。”刘彻对卫青说,“你有伤,你不能去,我得找去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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