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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谢氏偶尔试探着提起,说金嬷嬷如此劳苦功高,不若她陪副嫁妆,让这金满儿风风光光的出嫁。
金嬷嬷尤未说什么,这金满儿却先不干了,只道她愿意守着谢氏过上一辈子。
瞧瞧这话说的,谢氏又有什么值得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离不开手的?整日在她屋里头混着事,这丫头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氏在心中冷笑一声。
谢氏的乳母李嬷嬷原本听到谢氏的话,半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听到金满儿的话又折了回来,啐道:“少夫人吩咐了,你听话行事便是!要你在这儿嘀嘀咕咕的?怕少夫人不得人手使唤,便立到门外去,随传随到!”
谢氏生母早逝,能抵住继母刁难护着幼妹一路长大成人,少不得凭借乳母这张厉害的嘴。
金满儿虽然舍不得虞无忌,到底还是个年轻姑娘,面皮再厚也厚不到哪去,当下柳眉倒竖,反倒提高了声量虚张声势:“我这不也是害怕少夫人没人伺候。”
说着掩面匆匆向外头跑去。
虞无忌平白看了一出滑稽戏,回过头来,朝妻子笑道:“家中又不是没有旁的得用的奴仆,怎么选了个这样的放在你身边伺候。”
谢氏从榻上微微支起身,靠着丈夫的肩膀,笑得有些虚弱:“金嬷嬷是家里的老人了,总不好不给她几分面子吧。”
话说完了,旁边的人却良久都没一句下文,谢氏不由抬眼去看丈夫的脸色,却只见虞无忌面色凝重,双眉也蹙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谢氏试探着问道:“……那日宫中突然来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却已经先行被丈夫打断,虞无忌按着妻子的肩膀,轻声解释道:“无事,只是前头母亲采买奴婢牵扯到了燕王,召唤我家的几个婆子去查问而已。”
谢氏并不信他的说辞。
那夜宫中突然来使,将府中大半的人都惊了起来,过后她再去打听,却都只是些语焉不详的消息,可见虞为政定是放了狠话锁住了消息。
若只是寻常的婆子奴婢,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但虞无忌不说,她也不会再巴巴地问下去。
损伤夫妻情分的事,谢氏从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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