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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树林里蚊虫多的很，虞媛又是招蚊子的体质，她没回忆起多少甜蜜的往事，尽去挠痒了。

她忍了几分钟，越是不准自己抓，越觉得痒，简直痒到了骨子里，她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跺了跺脚，“我们去吃饭吧。”

“好，想好去哪了吗？”

“我刚才看到有一家炒河粉的小摊，我们去那吧!”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顾逢森，毕竟这位从前半点路边摊都不碰。

顾逢森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那走吧。”

炒河粉小摊支在五中的铁栅栏外，守摊的是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他们到的时候，小女孩正在写作业，咬着铅笔尾巴，苦思冥想。

“你想加什么？有什么忌口的吗？”虞媛看着摊子上摆着的烤肠、鸡柳、鸡排盘算着加什么好。

“没什么忌口，你看着点吧。”

虞媛看着招牌上的菜单开始报：“老板，两份炒河粉加烤肠，一份多辣多醋，一份微辣少醋不要洋葱不要胡萝卜。”

她一边说摊主一边记，她说完以后才想起来问顾逢森：“你还是不吃洋葱和胡萝卜吗？”

顾逢森一怔，随即眼里有淡淡的欣喜，“是啊。”

写作业的小姑娘见来了客人，放下了笔，带着他们到后头的棚子里坐，顾逢森拿出纸巾一点一点的擦着虞媛面前的桌子和凳子又擦了擦自己面前的桌子和凳子。

“哥哥。”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摆，学着擦桌子的动作，“我妈妈擦了很多遍，不脏的。”

顾逢森看了看手上有些油渍的纸巾，揉成了团，“是，你去写作业吧。”

小女孩蹭蹭蹭走远，他们面对面坐着，不远处是炒菜升起的烟雾，鼻尖飘着河粉香，一切看起来都充满着烟火气息，虞媛看着隐约露出酒窝的顾逢森有些恍惚。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他第一次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你这些年在B市还好吗？”

“挺好的。”虞媛撑着下巴说，她想她确实过得不错，除了总是想起他。

顾逢森似乎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他看了她好一会，等她的炒河粉已经放到了桌上时，他才继续问：“你当初离开真的是因为那个赌约吗？”

虞媛原本正拌着河粉，听他这么一问，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是吧。”

“那只是我们一时兴起提的赌约，你为什么当真了？”顾逢森紧紧皱着眉，“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当年的那个赌约哪里是一时兴起呢，虞媛干脆放下了筷子。

高三的时候，学校重新调了班，顾逢森去了零班，虞媛留在了重点班。她偏科严重，物理尤其差，顾逢森为了她，每天都得抽时间给她补课。

三月的月考，顾逢森跌出了年纪前二十，虞媛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逢森被他们班主任叫出来谈话。

那个班主任年纪很大了，说话絮絮叨叨的，他说的很多话虞媛都不记得了，只有一句话虞媛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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